這樣話一出,酒樓里的氣氛陡然一變,人是到得差不多了沒錯,但是關鍵的人可還是差了一個,若是真的直接定事,只怕還要有麻煩。
“木青師弟,還是等大師兄到了再說吧。”
道人當中,便開始出來打圓場,氣氛微微一緩,周圍的人紛紛附和道:
“不錯不錯,還是等大師兄到了再說。”
“等等堅叔,應該要到了。”
來的道人內門外門都有,也不盡是人人都叫石堅為大師兄。
時間漸漸地過去,眾人的茶水已經添了許多次了,終于門口傳來了聲音,大門被人推開,迎面走來一個黑色道袍的道人,正是石堅。
石堅長須高冠,須發灰白,雙目凌厲有神,比起九叔更具威嚴,更加嚴肅,倒真是一副大師兄的模樣。
他雖然與九叔不對付,但是這茅山大師兄的氣度倒也是不差。
他的身后跟著一人,藏青色布衣雙手背在后面,眼眸中說不出的神氣,似乎他人對石堅的尊敬是對他的尊敬一般,很是張揚。
他是石少堅,表面上是石堅的徒弟,不過真實身份卻是石堅的兒子。
“大師兄。”
周圍的道人們紛紛站起身來,迎接石堅,不論對不對付,石堅就是他們的大師兄,禮不可廢。
九叔這時候也是走上前來,對著石堅問好道:“大師兄。”
石堅只是微微點頭,嗯了一聲就往這上座走去,轉身落座,石少堅站在他的身后。
他道:“都坐下吧,人都到齊了,談事情吧。”
石堅發話了,大家自然都是紛紛落座,九叔也是坐在了上座的另一邊。
雖然是在酒樓聚齊,但是這座椅的布置,卻也有幾分講究。兩個上座分列左右,余下的座椅分布兩旁。
酒樓的大廳不小,但是為了談事情,人們聚在一處,也不是所有人都有位次,小輩的沒有,還有一些覺得自己修為底下,走野路子的也沒有落座。
所有人都坐好了,這石堅卻沒有第一時間說話,反而是凌厲的目色掃視了一下這眾人,最后目光卻是落到了張玄的身上。
他微微驚訝,旋即臉色又變回平靜,問道:“小玄,你突破煉虛了?”
他的話里半是肯定,半是疑問,雖然他看不出張玄的修為,但是這般的氣息內斂,出了煉虛,石堅想不出什么原因。
張玄見石堅點到自己的名字,回道:“回師伯,僥幸突破了。”
張玄的回復,讓這客廳里發出一陣嘈雜的聲響,驚呼之聲連連響起,沒想到張玄這小子竟然突破了煉虛,那可是許多老一輩人都做不到的事情。
要知道,這來援的道人里,陽神已經是靠前排名了,陰神才是多數,然而他們可都是張玄的長輩,眼下卻是遠遠不如張玄,心中那是百般滋味。
“好!”
石堅重重一點頭,然后道:“沒丟你那一脈的臉,落座吧,煉虛該有座次。“
石堅話音落下,便有人在這上座旁邊放了一個副座,雖然說在座的都是張玄的長輩,但是這個位置讓給張玄坐卻是沒有人有半點異議。
修煉界有師承,同樣地也有修為排序,張玄合該坐這個位置。
“謝師伯。”
張玄像石堅道謝,然后再這副座坐下。
不過這剛一坐下,變聽到了石堅說道:“煉虛該有此座,這是小玄自己有出息,有這樣的弟子,是我們茅山的驕傲,可不像,某些弟子,冒冒失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