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說完,王虎和幾個警察隊員,就用上手里帶來的鐵鍬和鏟子開始挖動那些土塊。
因為埋的是嬰兒,所以應該沒有埋得多深,幾人都是年輕力壯的小伙,挖起想來是不費什么力氣的。
但是挖著挖著,事情便是透著古怪了,足足挖了將近一米深,挖出的已經都是實土了,竟然是還是沒有見到嬰兒。
眾人的神色便古怪了起來,楊隊長對著王虎問道:“你小子不會是記錯了吧?”
王虎委屈道:“老楊樹近路一側,不過一丈的地方,怎么可能記錯?”
“停下吧。”
忽然張玄叫停了眾人,久挖不見,如果不是王虎記錯,那便是有東西帶走了尸體,或者嬰兒尸體自己走了。
張玄看向了王虎,問道:“余下的嬰兒都葬在了哪兒?”
王虎道:“回張先生,余下的嬰兒都葬在了亂葬崗的.....的棄嬰塔那里。”
“棄嬰塔?!”
三個詞一處,眾人皆是色變,張玄的面色也極為難看,這年頭怎么還會有這種東西。
要說這棄嬰塔,顧名思義便知道是棄嬰之用,但是要真說其來歷,那真叫人不寒而栗。
棄嬰塔所棄的嬰,那都是活嬰,一方石塔,丈許來高,石塔周身封閉,僅僅留下一個黑洞洞的洞口,周圍再無他物。
那些個生了女孩子的父母,不想養的,沒錢養的,便都狠下心來,將嬰兒往里邊投了進去。
活生生的投進去,石塔封閉很好,他們聽不真切那嬰兒的哭聲,這心腸可就硬多了。
比起生生將嬰兒淹死,那般哭聲嘹亮,拼死掙扎,這般做法,實在是“文明”不過了。
但是這東西可是邪的很,且不說嬰兒如何餓死、摔死、冷死,怨念之大,變成邪靈如何恐怖,單說那些野狗野貓還有食肉的野獸,竄了進去,吃嬰兒心肝血肉,變成邪物就足夠可怕的了。
這東西,早年間惹出了不少的殺孽,后來便漸漸地禁了。
張玄是沒想到這里放竟然還有這么一座棄嬰塔。
楊隊長也是戰戰兢兢,顯然是聽說過這棄嬰塔的名聲,他立馬問道:“那.....那地方不是早就封了起來嗎?封了十多年了。“
王虎也是被楊隊長的模樣嚇得不輕,他是年輕,沒聽說過棄嬰塔的古怪,他老老實實道:“那些個人家說,封住棄嬰塔洞口的石頭給他們敲開了。”
“該死。”
楊隊長臉色極為難看,罵了一句:“那石塔早年生過古怪,這才封了起來,他們是真的找死。”
楊隊長倒是敬畏這些東西,但是抵不過那些蒙昧鄉民的無知,不知道從那里聽說了棄嬰塔鎮的嬰兒怨氣,讓它們跟不回家,這才這么做了。
至于棄嬰塔鬧出什么邪事,就與他們無關了。
張玄見此,問道:“那棄嬰塔在哪?”
楊隊長這回倒是知道了地方,他道:“亂葬崗深處,那地方早就被封很久,很少人去了。”
亂葬崗這種地方,越往里走,葬的人越多,地方越滿,根本就沒個葬人的地方,漸漸地一般深處便無人去了,倒是個棄尸的好場所。
真論起來,這亂葬崗當初也是因為靠近棄嬰塔這才慢慢形成的。
楊隊長問道:“張先生,現在怎么辦?”
“去棄嬰塔看看吧,”
張玄目光掃了一眼這空了的兩座墳包,說道:“墳包空了,不管是它們自己走的,還是有東西帶走的,都要查清楚來,棄嬰塔不去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