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嬰兒都葬了下去,找也不知道往哪兒找啊?”
張玄說要去看死嬰,楊隊長犯了難,這般恐怖死狀的哪里敢久留,都是連夜找個別人找不到的地方埋了。
這年頭死嬰便是晦氣的象征,這般死狀,更是人們口中的禍端。
這樣的風頭下,哪怕是父母再怎么不舍,也只能埋了去,而且事后必定不露出半點口風。
張玄看了楊隊長一眼,說道:“如果真如你說的那般死法,不找出來,變成邪物,遭殃的人更多。”
楊隊長一聽,臉色大變,這一事未平,再起一事,自己的烏紗帽只怕是不保了。
一咬牙便對身邊的隊員說道:“王虎,帶上人將那幾個產婆找來問清楚都是哪幾家出的事情,埋在了哪里都查清楚了,一個都別漏了。”
“是,隊長。”
那人敬禮回應,便要跑出門去,劉輝這時候也道:“周管家你也去吧,幫楊隊長好好安撫那些人家。”
劉輝常年做生意也是深諳人性,除了威逼,也得有利誘,這樣才能最快的將事情辦妥。
手底下人走后,張玄便開始吃起了早茶,有一搭沒一搭的與兩人聊天。
只不過與張玄和任發不同。劉輝是實在沒有心情吃東西,只能是心不在焉的說著話。
其實他也知道,南定城人口如此之多,產婦也是不少的,哪怕真有邪物,也未必會正好盯上自己的妻子。
只不過關心則亂,作為丈夫和即將成為父親,容不得半點閃失。
好在這一次楊隊長的手下和周管家行事極為快,剛剛才過了中午,便趕了回來,氣喘吁吁的對著眾人道:“隊長,都問清楚了,一共一十八個死嬰,每一個葬的地方都記了下來。”
“好!“
楊隊長出聲叫好,然后看向了張玄,問道:“張先生,您看現在怎么辦?”
“帶路,我們過去看看。”
眾人收拾了東西,出了任發,全都隨著楊隊長那個叫做王虎的手下,出了城去。
一十八具死嬰,死相難看,透著邪惡。
這樣的尸體是不可能葬進祖墳當中的,生怕害了生人的氣運,將一家老小全都害死。
所以一般來說,死嬰都是葬到了亂葬崗里,或者是其他偏僻的地方,不叫人發現,悄悄地來,悄悄地去,就當從來沒有過這嬰兒。
當然有些地方也有著不一樣的風俗,掛樹嬰,將嬰兒釘在最顯眼最古怪的樹上,足足掛滿七天,好叫它怨氣散盡。
這事情,張玄是遇到過的。
當然也有很多地方,葬也部葬,席子一卷,就拋到了荒郊野外任由那野狗吞食。
南定城的風俗不算野蠻,都講一個入土為安,所以這一十八具嬰兒,當時葬了起來,至少看起來是葬了。
“張先生,前邊有不遠處的老楊樹下就有兩個。“
王虎一指前邊不遠處的老楊樹,枝葉凋零,樹干扭曲,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
王虎帶著眾人慢慢靠近楊樹,一邊走一邊說道:“那是李四和白苦力兩家的孩子,他們們是不舍得孩子,這才把他們葬到了路邊的老楊樹,想著來倆往往還能看他們一眼。”
王虎帶著張玄幾人走到了這老楊樹的下面,王虎指了指樹干不遠的位置,說道:“大概就是那個地方了。”
兩家并非一同下葬,只不過不約而同的葬在了這里罷了。
張玄幾人走了過去,見到左右各有一個不顯眼的土包,便知道應該是那兩個死嬰。
“挖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