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鷓鴣哨先生,紅小姐請用茶。”
任家當中,那個兩三歲大的孩子已經被當過乳母的傭人帶下去照顧了。
鷓鴣哨與紅姑娘還有張玄三人就在大廳內喝茶敘舊。
王伯倒了茶水,便退了下去,張玄這才看著鷓鴣哨的手,問道:“方才鷓鴣哨兄弟說不聽我勸,莫非去了獻王墓尋找那個雮塵珠?”
鷓鴣哨點點頭沉聲道:“當夜先生勸我雮塵珠所在獻王墓干系復雜,不好尋來。但是我心有不甘,便是四處打探,尋找獻王墓的下落。”
話說到這里,他看向了紅姑娘,然后說道:“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幾番尋找,那獻王墓的線索卻是在陳掌柜的那里。”
當初張玄告訴鷓鴣哨獻王墓有雮塵珠,鷓鴣哨便是信了大半,唯獨沒有聽進去張玄的勸諫。
他孤身一人,想要探尋獻王墓本就是難如登天,尋了一年多,都沒有線索,便是想到了陳玉樓。
陳玉樓是綠林好漢,又是卸領魁首,手底下是人馬不少,定然容易找到些消息。
但是鷓鴣哨是沒想到這陳玉樓手中就有縣城的獻王墓,兩人一合計,當即是決定共同盜墓。
搬山卸嶺再次合作不是小事,在加上張玄對這獻王墓的評價,更是叫兩人小心。
鷓鴣哨道:“我與陳掌柜準備了一年,打探消息,準備器具,終于是下定了決心,前去天南群山當中,只不過天不遂人愿....”
鷓鴣哨苦笑一聲,揚起了自己的右手,他嘆道:“我廢了右手,陳兄嚇了一只眼睛,剩下那只也是患了眼疾,弟兄們死傷大半。”
鷓鴣哨又道:“幸而我與陳兄謹記張先生的話,知道獻王墓的危險,給自己留了后手,陳兄他留了紅姑娘在外接應,我讓花靈與老洋人不要進去,這才逃了性命。”
張玄聽到這,搖頭道:“你知道我當初為何不叫你去嗎?”
“你身上的病,那不是病,而是精絕女王對扎格拉瑪族下的詛咒,當年的我修為低微,不好判定,但卻知道是大修為人動的手腳,所以勸你們不要去。”
張玄當初不過是陰神修為,只是做出簡單的判斷,不管是精絕女王還是獻王墓,都像是死而復生的局,張玄當初不敢涉險,只是勸了鷓鴣哨。
如今一看,這兩人只怕是與姬夢玉一般的高手,想要再活一世,尋找機緣。
而且兩人都是布局千年,只怕還要在姬夢玉之上,想要的是超脫這個世界。
“唉”
鷓鴣哨聽到張玄這話,不禁嘆氣,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但是自己的性子自己知道,若不是這次碰了壁,只怕也不會真的灰心,決定和紅姑娘隱退江湖。
張玄見他望向紅姑娘,問道:“瞧你們這模樣,是要隱退了吧?陳玉樓呢,他也隱退了?”
紅姑娘搖搖頭道:“他身在江湖,手底下不知道多少人靠他吃飯,退不得。”
陳玉樓是個綠林魁首,就算是有了金盆洗手的心,那也不是隨便退的,要不然會死人的。
紅姑娘本該不便多說,但是張玄倒也不是個外人,她便又提了一句,說道:“不過掌柜的身受重傷,只怕活不了幾年了。”
張玄笑了出來,好個陳玉樓活不了幾年,只怕是假死脫身吧,估計還跟羅老歪混到一塊去了。
“病死嗎?這樣也好,這家伙挖墳掘墓不做點好事,病死都是輕的。”
紅姑娘道:“掌柜的早年聽了先生的話,又聽聞羅帥的事情,年前開始散財做善事,善終與否,只看天命了。”
紅姑娘雖然這般說著,但卻也帶著幾分問詢的意思,卻是想在張玄這里探些口風。
張玄道:“看他做多少了,到了下面一一清算,善惡有報。”
紅姑娘還想再問,張玄卻是問道:“不說他們了,說說那個孩子吧,他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