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自然不可能推脫,于是錦衣衛負責檢查尸體的人也開口說道:“的確是因為這個,小人也懷疑是病死的。這么大年紀的人了,一場風寒就要了命,何況是在這樣的牢房里。”
聞言,駱思恭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這種手下就應該拉出去砍了。什么叫做在這樣的牢房里?
錦衣衛的牢房怎么了?我是往出推還推不出去呢,你還往懷里攬?你就不能說他是因為舊病復發?
沒腦子,誰把他給找來的?回頭全部嚴懲!
魏忠賢和駱思恭都開向了韓爌,那意思很明顯,該你出頭了。
韓爌被兩個人氣得不輕。
這個時候你們想起我來了,剛剛你們想什么來著?這種事情就想起我來了,還真是站在一條船上。看船要沉了,迫不及待的把我推下水!
不過韓爌也知道這事躲不掉,但是被這兩個人這么看著,他還是不舒服,于是開口就先嗆了一下魏忠賢,“這人先前在東廠的監獄里,魏公公難道就沒有發覺?是不應該吧?”
眼見鍋要扣到自己的頭上了,魏忠賢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老子都一天沒怎么說話了,你別把責任歸到我身上!
魏忠賢直接擺了擺手,一臉篤定的說道:“人在我東廠的時候可是好好的,能吃能睡。咱家不是那種虐待人的人,每天都有郎中為他們看病、診治身體,那可真是身體倍兒棒。”
一邊兒的駱思恭不干了,合著怪我嘍?你們東廠辦事不利索,你們要是早把這個案子結了,怎么會有后邊的事?
現在牽扯到我們錦衣衛,我們錦衣衛招誰惹誰了?從事情開始到現在我就一點都沒參與,最后還要把我弄進去,你們想的美!
駱思恭看著魏忠賢直接說道:“這和我們錦衣衛可沒關系。這些人到了我們錦衣衛之后,我們可是每一天每一個人都好生好伺候著。這樣有事也是以前的事。”
看了一眼兩個人,韓爌心想,就應該讓你們兩個狗咬狗。反正自己只是來審案的,這個責任自己肯定不大,只不過這自己也脫不了關系,尤其是自己那些卷宗報出去之后,這個事自己就肯定會站在風口浪尖上。
不過現在也來不及了,卷宗已經審問完完事了,總不能這個時候去修改或者是銷毀,那自己的罪名真的就大了去了。
不過現在當務之急也不是這些,讓這兩個人狗咬狗之后,自己應該進宮了。
“兩位,現在可不是吵架的時候。這件事情是不是應該進宮稟報陛下?”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隨后轉頭看向韓礦,目光都很不善。
這個時候你出來做好人了,剛剛就是你挑撥離間。不過兩個人也知道,不是和韓爌計較的時候,現在第一時間就是要進宮去見陛下。
三個人很快達成了共識,然后趕到了皇宮。
此時的紫禁城,乾清宮內。
朱由校正聽著陳洪的匯報,臉上有一些遲疑的問道:“你的人盯著了嗎?鄒元標到底是怎么死的?”
“回皇爺,不是被人害死的,應該是舊病復發。”陳洪連忙說道。
朱由校點了點頭,不過他也知道這沒有用,這件事情無論怎么解釋都沒用,沒有人會相信鄒元標是病死的。
人們總是會相信事情背后有事情,一定不單純,肯定有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