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件事情想解釋都沒用,澄清也沒有辦法澄清。
“皇爺,內閣大學士韓爌、東廠魏忠賢、錦衣衛都指揮使駱思恭在外面求見。”陳洪聽了一個小太監的話之后,趕忙來到了朱由校的身邊,緩緩的開口說道。
輕輕的點了點頭,朱由校開口說道:“讓他們進來吧。”
他們現在到自己這里來,也是預料之中的事情。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他們自然要第一時間找自己匯報,然后詢問自己該怎么做。他們沒人想擔責任,也沒人敢拿這個主意。
所以這件事情最終還是要落到自己的身上來,朱由校有些感慨,自己昏君的帽子恐怕要被戴上了吧。
這殘害忠良這一條自己戴上了,鄒元標的死就是一個開端,這些人還不一定怎么編排自己呢,不過也沒辦法,該扛著的還是得扛,要不讓別人背一下鍋?
魏忠賢合適還是駱思恭合適?或者韓爌?
在朱由校琢磨這件事情的時候,三個人終于從外面走了進來。
待他們行禮過后,朱由校開口問道:“三位愛卿一起來,可是有什么事情?”
韓爌向前一步,這個時候應該他說話,因為他是主審。所以他把事情的經過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遍,東廠和錦衣衛檢查的結果他也說了,初步認定是病死的。
輕輕的點了點頭,朱由校皺著眉頭問道:“怎么會出這樣的事情?”
三個人誰都沒說話,鬼知道為什么會出這樣的事情。陛下你讓我們解釋,我們也解釋不清楚,索性就不要再開口了。
朱由校知道這三個貨誰也不想背鍋,說白了就是對外面要說鄒元標是病死的。至于外面的人怎么想怎么抨擊,那他們就不管了,縮頭烏龜還不會當嗎?
任憑你們罵,我躺在地上不動,事情還過不去了?
對于這三個人的想法,朱由校還想給他們一一巴掌,這事情怎么能這么辦呢?這種操作可不行。
朱由校看著韓爌說道:“案子暫時先審到這里,把審問的卷宗匯總一下,送到宮里來。韓爌,朕任命你為治喪大臣,全權負責鄒元標的身后事。”
這也是朝廷給大臣的一個福利,如果你死在了任上,朝廷會安排一個人為你辦喪事,這個人就是治喪大臣,同時也會安排人通知你的家屬,讓你的家里來接人。
韓爌滿嘴的苦澀,讓自己做這個差事,說不定自己會被罵死。
可是事到臨頭他也不能推辭,只能躬身說道:“臣謹遵陛下旨意。”
吩咐完韓爌之后,朱由校又把目光轉向了駱思恭和魏忠賢,“錦衣衛和東廠,這件事情發生在你們兩個的地方,你們去把事情給朕查清楚,限期破案,逾期嚴懲。”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全部都行禮道:“臣,遵旨。”
不管事情最后怎么處理,架勢要先拿起來,不管最后的結果有多扯淡,過程一定要是認真的,而且必須要從上到下的認真。
“行了,你們三個去忙吧。”朱由校開口說道。
看著三個人離開的背影,朱由校開口對陳洪說道:“你去一趟鄒家,去替朕寬慰他們。如果他們有什么要求,你替朕問問。”
這個態度還是要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