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爺,他們這幾天和韓閣老走得非常近,還去拜訪了尚寶卿馮從吾。奴婢剛剛得到消息,跟宋家兄弟一起的那個張余,好像要拜韓閣老為師。”陳洪躬著身子說道。
聽到這個消息之后,朱由校的眉頭就是一皺。
他們幾個人怎么搞到一起去了?
不過這件事情很快就會水落石出,查是沒有必要再繼續查下去了。一旦繼續查下去,就會惹人懷疑。
朱由校擺了擺手說道:“就這樣吧,不用管他們了。”
“是,皇爺。”陳洪連忙答應了一聲,退到另外一側站著。
朱由校則是繼續跟張皇后放風箏,兩個人一直玩鬧到太陽落山,才一起去吃了晚飯,就一起安寢了。
第二天消息就傳了出來,內閣首輔要收徒弟。
這本身就是一件新鮮事,于是大家對這個張余就關注了起來,他們都想知道究竟這個張余有何德何能能夠得到內閣首輔的青睞?
要知道在內閣首輔的位置上,做什么事情都是要小心謹慎的。尤其是收徒這種事情,很多時候都是小心翼翼的,甚至根本就不能收。
可是韓爌就收徒弟了,而且還搞得十分高調,這里面的東西就可以讓人深入琢磨一下了。
只不過,一時之間大家都沒有得到什么太多有用的消息。
不過有一個人卻知道怎么回事,這個人就是馮從吾,他沒想到韓爌的動作這么快。
那個張余真的是有本事,不但這么短的時間就說服了韓爌,而且還讓韓爌收他做徒弟,聲勢還搞得這么大。
這明顯不是一般的收徒弟,甚至都不是簡單的收學生,而是當成傳人的樣子。
這一點馮從吾也沒想明白,那個張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不過在他遲疑的時候,張余上門了。
馮從吾意識到,今天張余會給自己一個交代。
見到張余的時候,馮從吾發現他并沒有什么改變。
原本馮從吾以為,張余做了內閣首輔的學生,多多少少會有一些改變,或者囂張跋扈一點。
可是張余居然沒有,看起來還是像以前一樣,帶著笑容對馮從吾躬身行禮,說道:“見過馮先生。”
張余沒有把自己擺得很高,也沒有把馮從吾擺很低,看起來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
不過馮從吾還是看出了一些東西,比起之前的幾次,這個張余顯得要從容了很多。
他笑著說道:“看你春風滿面,想來是有好消息。”
“的確是好消息。”張余坐下之后,點了點頭說道:“我們已經與韓閣老商量好了,哦不,現在應該稱呼為家師。我的老師會在陛下面前舉薦馮先生,為馮先生謀求皇家書院祭酒的位子。”
“一旦馮先生坐到這個位置上,自然就可以以弘揚我關中一脈。到了那個時候,馮先生就可以一展胸中的抱負了。”
深深的看了一眼張余,馮從吾臉上的笑容更深了。
他沒想到張余居然會為自己謀劃這個位置,這個位置有多關鍵,他的心里面很清楚。同時他也明白一件事情,這是要和內閣次輔徐光啟掰掰手腕。
因為從一開始這件事情就是禮部在主持,禮部尚書沈庭筠是和徐光啟一路上的人。皇家書院被他們視為禁欒,現在咱們這些人上去插一腳,這是要結仇的節奏。
最關鍵的是韓爌居然答應了,這個張余的手段果真自己沒有想到。
“有把握?”馮從吾看著張余,臉上帶著幾分擔心的問道。
張余點了點頭,笑著說道:“不說有十成的把握,六七成還是有的。先生最近一段時間還是把關學好好研究一下吧,到時候陛下肯定會招見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