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為他們說話?”朱由校看了一眼張皇后說道。
“也不是為他們說話。張皇后看著朱由校,“妾身只是擔心,福王入京,陛下不要逼迫太甚。真要是鬧出了人命,怕是有損陛下的名聲。”
朱由校看了一眼張皇后,沒好氣的說道:“是不是又有人到你那里嚼舌根子了?”
自從自己寵信了張皇后之后,這外面的人都是鉆門打洞的往里面遞消息,那可以說是貓有貓道鼠有鼠道,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看張皇后這個樣子,這明顯是有人說什么亂七八糟的了。
“陛下,倒不是有人嚼舌根子,只是外間有人說陛下過于嚴苛了一些。”張皇后語氣柔和的說道。
朱由校瞬間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
外面豈止說自己嚴苛?估計自己的層次離暴君也沒有多遠了。
這殺人殺的讓很多人害怕了,他們就開始給自己扣帽子了。
暴君、昏君,不管你干沒干這種事情,帽子先給你戴上。如果你要是顧及自己名聲的話,多少就有一些顧忌。
如此一來,他們轉圜的余地就多了不少。不得不說,這個招數他們屢試屢爽。
朱由校陷入了沉思,這個事情得改一改。
自己的名聲可以不好,但是不能讓他們這么敗壞。如果在這方面被敗壞出去的話,不太好。
福王、名聲、宗室、背鍋俠。
幾件事情不斷在朱由校的腦海里面轉悠。
他忽然覺得這幾件事情好像有一些聯系,而且好像可以做點文章。
這個想法產生之后,立刻就壓制不住了。
福王是宗氏的藩王,在自己的弟弟姓王沒有成名之前,這位就是很了不起的一個存在,可以說是地位非常的高了。
那可是自己的皇叔,如果就這么平白的放在京城里面養著,有一些浪費。
可是之前的事情已經了了,自己該懲罰也懲罰夠了,現在把他們給除掉了這反而不太好做。
就像是張皇后說的,如果逼死了福王,對自己的名聲有損。
當然了,朱由校也不在乎名聲,可是會讓其他的藩王人人自危。自己再收拾起來就會有些麻煩。
何況從明年開始,自己的事情多了去了,沒時間去挨個收拾這些王爺了。但終究是要收拾的,讓他們鬧騰起來就不好了?
這里面好像有一點文章可以做。
朱由校拉著張皇后,笑著說道:“行,都聽寶珠的,反正今日閑極無聊,那就去看看福王送來的戲班子。它們有什么擅長的戲嗎?”
張皇后聽了朱由校的話,臉上頓時就露出了笑容。
伸手拉著朱由校,張皇后笑著說道:“他們可是蘇州梨園來的,據說最擅長的就是西廂記,善演弋陽腔,妾身還沒聽過呢。”
聽了張皇后的這句話,朱由校反倒有一些恍惚了。
蘇州,梨園,擅長西廂記,這說的不是陳圓圓嗎?
不過想想現在的年份。估計陳圓圓還沒出生。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不過朱由校也真的好奇了起來,都說這江南花魁了不得,自己還真的沒見過,不知道長得有多漂亮。
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張皇后,朱由校覺得沒什么太大希望。
自己家的皇后這么漂亮,這天下比自己家皇后還漂亮的怕是沒多少。不說自己家的張皇后,單單是自己的其他嬪妃,估計也比不上。
不過有的時候做事不能單憑喜好。既然女色不行,那聽戲怎么樣?
好像清朝的皇帝都比較喜歡聽戲,也比較寵信那些唱戲的。自己倒是可以從這方面下手,說起來這也算是自己的一個新愛好了。
只是不知道現在的唱腔怎么樣,這個弋陽腔還真就沒聽過。
不知道現在有沒有昆曲這個說法?
不管了,先去聽聽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