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點了點頭說道:“朕睡得也不錯。兩位愛卿公忠體國,朕心甚慰。如果大明多一些像兩位愛卿這樣的臣子,何愁大明不興旺啊?!”
說完這句話之后,朱由校轉頭看向陳洪吩咐道:“以后皇叔入宮便不用再通秉了。皇叔的身子不好,以后可以坐著轎子入宮。”
陳洪連忙答應道:“是,陛下,奴婢記下來。”
朱常洵不敢不行禮,連忙跪倒在地說道:“臣謝陛下恩典。”
“皇叔免禮吧。”朱由校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說道:“再加一條,以后皇叔入宮,這大禮參拜就免了吧。”
“臣謝陛下。”朱常洵連忙答應了一聲。
“這都是皇叔應得的。昨夜皇叔的話,讓朕非常的感慨。俗話說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這一家人終歸是一家人。”
“皇叔雖然之前做了錯事,可是悔改之心朕已經感受到了。皇莊的事情,朕已經讓人去安排了;至于納稅的事情。朕會通報戶部。”
“皇叔不用擔心,同時朕也會宣告朝臣,讓他們知道皇叔的心。”
“臣謝陛下恩典!”朱常洵說道:“這都是臣應該做的!”
說完這句話之后,朱常洵又向前走了一步說道:“比起成國公的所作所為,臣的所作所為讓人汗顏。”
“臣在河南之時,行差就錯,為朝廷抹了黑,給陛下丟了臉。”
“反觀成國公,昨日聽到臣說皇莊納稅之事,便主動奏請莊田納稅,實在是臣子的楷模,勛貴勛戚的表率。臣請陛下重賞!”
聽到朱常洵的話,朱純臣臉都黑了。
事實上,朱純晨很是懷疑自己有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難道真的是自己醉酒了什么事情都不記得了嗎?
他的心里面是有遲疑的。
可現在無論是陛下,還是宮里面的公公全都一口咬定了這件事情,現在甚至連老福王都這么說,朱純臣更加不敢否認了,也更加不敢說自己不記得這件事情了。
一時之間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辦好了。
朱由校看著朱純臣,又看了一眼朱常洵,臉上露出了笑容。
顯然自己的這個皇叔已經知道怎么回事了。很明確的在配合自己,只不過帽子扣到了朱純臣的身上。這件事情朱由校倒是不在意。
在朱純臣的身上反而更好一些,于是朱由校笑著說道:“是啊。之前有不少人都彈劾勛貴和勛戚,說他們墮落了,整日里只知道章臺走馬,只知道游山玩水,只知道欺壓良善,早就沒了先祖之時報國之心。”可是現在看來卻不一樣。成國公給所有的臣子做出了表率,朕心甚慰。賞賜朕已經搬下去了。官職也有了加封,成國公你要好好干,讓那些人好好看看,咱們大明的勛貴還是知道報國的。
朱純臣都快哭了,不過還是連忙說道:“陛下放心,臣一定不辜負陛下的希望,一定好好做。”
這件事情實在是太大了,朱純臣都不知道怎么辦好了。
要知道收莊田稅這件事情被提起來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而且也不是一個皇帝或者兩個皇帝,在很久之前就已經有文官上書了,這件事情也不是一次被提起來了。
可是陛下一直沒有推行,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勛貴和勛戚沒有人站出來帶頭。
別說帶頭了,甚至連站出來說話的人都沒有。
雖然大家都沒有反對,但也都是在裝聾作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