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陳洪今時今日在宮里面的地位,能夠瞞住他的事情可不多,他表現出這個態度就是明顯的拒絕。如果不是事情太大的話,陳洪不是這個態度。
這就讓張維賢的心就沉了下來,于是他連忙說道:“是有些事情要面呈陛下。”
陳洪點了點頭說道:“那國公爺就跟著咱家來吧!”
聽了這話之后,張維賢心中一愣,隨后問道:“公公這是何意?”
“陛下已經在等著國公了。”陳洪笑著說道:“剛剛陛下已經交代,如果國公爺到了,不用通傳,直接把國公爺引進去就行了。”
聽了陳洪的話,張維賢心里面更生氣了,不過氣的是徐希。
果然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自己差一點被他給坑了!
如果不是自己反應及時直接來了宮里,這一次就糟了!
“那就有勞公公了。”張維賢笑著對陳洪拱了拱手說道。
“國公客氣。”陳洪笑著說道,同時轉身在前面引路。
兩個人一路走到西苑的湖邊,看到了朱由校。
因為天氣轉暖,朱由校又可以出來浪了。
憋了一整個冬天,整個身子都像生銹了一樣,所以朱由校現在正躺在湖邊的搖椅上,手中握著魚竿在釣魚。至于能不能釣上來,那就兩說了。
看到這一幕之后,張維賢略微松了一口氣。顯然陛下是生氣了,但程度好像并沒有那么嚴重。
徑直來到朱由校的身邊,陳洪輕聲的說道:“皇爺,英國公來了。”
輕輕的挑開眼皮,朱由校看了一眼陳洪,隨后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后不遠處的張維賢,點了點頭說道:“讓他過來吧。”
時間不長,張維賢就走到了朱由校的面前,連忙躬身說道:“臣張維賢,參見陛下。”
“行了,這里就不用這么多禮數了。”朱由校擺了擺手說道,同時對陳洪吩咐道:“給英國公搬個凳子。英國公年歲也不小了,站著說話傷身子。”
“多謝陛下關心。”張維賢連忙說道。
等到陳洪把凳子搬來,張維賢也坐下了,朱由校這才說道:“愛卿進宮有什么事情嗎?”
“啟稟陛下,臣是來請罪的。”張維賢連忙說道。
聽了這話之后,朱由校就笑了,直接將手中的魚竿放下,語氣溫和的說道:“今天這是怎么了,這朝廷沒出什么事吧?還是說朕刻薄了?怎么這一個兩個的全都來請罪?定國公剛走,你就來了,說說吧。”
張維賢一聽這話,心里面又大罵了徐希一頓,隨后說道:“陛下,臣要說的事情其實和定國公有關系。前天定國公到了臣的府上,說了一些事情。”
“定國公說這段時間想做些事情為陛下盡忠。京城里的三個國公,兩個入了參謀處,只有他沒有入參謀處,他想問問臣是為什么,可是陛下對他的所作所為有了不滿?臣身為臣子,自然是不敢揣摩圣意。”
朱由校看了一眼張維賢,沒有說話,但是眼神說明一切。
這一眼把張維賢看得十分尷尬。
張維賢臉色有些脹紅,不過還是硬著頭皮繼續說道:“當時臣就說了,這事臣不知道,臣也不管。奈何定國公賴在臣家里不走,還搬出了老輩的事情,臣也是實在沒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