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宮里面自己跟著干爹別的沒學到,不插嘴是學到了的。不該自己管的事情就一定不要管,問都不要問,聽也不要,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許顯純還想給自己挖坑,簡直不知所謂!
許顯純心里面也很無奈,看來這個小陳公公也不是好相與的。
不過許顯純覺得這件事情他也不能管,反正要是和揚州知府對上,那這件事情可就不好辦了。
許顯純說道:“來人吶,去把陳四海陳大人請來。”
反正自己身后有人,把人找來就行了。
手下人聽了這話之后,連忙答應了一聲:“是,大人。”
說完,手下就連忙轉身,一點也不敢耽誤的跑出去找人了。
許顯純站起身子,整理了一下衣服,邁步向外面走了出去。
既然陳塘已經到了,許顯純還是要接待一下的。至于說什么,那自然就是云山霧繞一番。
來到前堂的時候,手下的人已經把陳塘接了進來。
見到陳塘之后,許顯純拱了拱手說道:“陳大人大駕光臨,咱們錦衣衛衙門真是蓬蓽生輝。初到揚州,原本應該去拜訪陳大人,只不過這事情太多,忙起來就沒完沒了,實在是沒法抽出時間。”
陳塘看了一眼許顯純,臉上也帶著溫和的笑容說道:“許大人客氣了,你是天子欽差,這來揚州辦事,也是口銜天命,應該是下官過來參拜才對。不知道可有王命旗牌,還是有圣旨?可否讓下官參拜一下?”
許顯純看了一眼陳塘,知道這個家伙難對付,上來就管自己要王命旗牌、就管自己要圣旨。
自己要是能拿得出來的話,是奉了皇帝的命令,這個家伙肯定轉身就走。
可是自己什么都沒有。
許顯純無奈地說道:“下官只是奉了陛下的命令來揚州巡查,不是欽差,既沒有圣旨,也沒有王命旗牌。”
“原來如此。”陳塘捋著胡子點了點頭說道:“那這揚州城的案子,還是應該歸本官管。不知許大人為何要插手?這什么時候開始,錦衣衛也能受理案子了呢?”
“而且還是事關錦衣衛,有人狀告毛啟光,而且還是誣告。這什么時候告狀要到錦衣衛來告了,而且還是告錦衣衛的人?審問的也是錦衣衛的人,不知道錦衣衛要做什么呀?”
“還請許大人把韓國泰交給下官,事情如何,下官好好地查問一番,是非曲直總是要查清楚的。如果韓國泰誣陷了錦衣衛的人,那好辦,下官一定秉公執法、從嚴從重處理,絕對會給錦衣衛上下一個交代。”
聽了這話之后,許顯純不動聲色,知道這是一個官場上的老油條了。
什么從嚴從重?那是確定事實之后。
要是沒有這個事呢?那就自然談不上什么處罰了。
把韓國泰交給他,韓國泰出去以后肯定會翻供,肯定不會再承認的。到時候就成了自己誣陷韓國泰,這種事情怎么可以呀?
果然是蛇打七寸,這個陳塘不好對付,上來就直奔主題,先把自己沒有資格受理案子、沒有資格審問案子的事情捅了一個底兒掉,那么這個案子就應該由他來管。
在這樣的情況下,錦衣衛就喪失了所有的主動權。把人交出去不是,不交出去也不是。
相信只要韓國泰離開錦衣衛衙門,揚州城就會謠言四起。到時候就不是韓國泰誣陷毛啟光了,而是錦衣衛官官相護、互相包庇誣陷韓國泰了。
甚至他們連錦衣衛誣陷韓國泰的理由都會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