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才替這孩子診斷的時候發現,他的體質似乎和常人有些不同。”
“哪里有不同?”
“是這樣,常人的話,通常真氣耗盡了便是耗盡了,縱使再怎么催逼,也不會加快真氣重新匯聚的速度。但這孩子不太一樣,他的經脈匯聚之處源頭極廣,可經脈本身卻撐不起。”大夫捋了捋胡子解釋道。
“這,此話怎講,大夫可否講的通俗一點?”李孟儒也被這玄話搞得有些摸不著頭腦。
“如果要做比喻的話,大體就是,常人的經脈就仿佛是溪流,真氣在氣海運轉和生成的速度也都是和經脈本身的寬度相輔相成的。可這孩子的氣海就像是一片汪洋大海,每時每刻都在不斷地催發著大量新的真氣,但偏偏他的經脈又和普通人沒什么差別。”
大夫停頓了一下,接著解釋道:“也就是說,這孩子如果過度催逼自己的真氣的話,可以在短時間內產出自身完全無法適應的、過量的真氣,強行撐開他的經脈。這就非常容易再次造成類似的損傷。”
高遠山點了點頭,他大概明白了大夫的意思。
就像是平常人本身真氣凝練的速度就不夠,所以若是力竭了,也無法再催逼出的新的真氣。
但蘇慕本身凝練的速度就遠超常人,在他力竭的時候若是想要強行催逼,會一下子釋放出大量的真氣,這些真氣在灌注的過程中就會傷害到他原本的經脈。
“那么,只要讓慕兒以后不過度消耗自己就可以了吧?”高遠山問道。
“只是這樣恐怕還不行,”大夫面色凝重地回復道,“這一次的強行催逼又將這孩子的氣海擴得更大,到現在失去意識的情況下也還在主動產生真氣,只怕往后即使不過度催逼,也可能出現真氣運轉過度的情況。”
“就是說這損傷日后可能經常會出現?”
“沒錯。原本要是沒有今天之事,也許還沒那么嚴重。這孩子身體還沒發育完全,經脈本就還未徹底定型,比較脆弱,我只怕他以后只要稍加發力,就會在一下子生成過量的真氣,很容易損傷到經脈,尤其是靠近氣海附近的經脈。”
“難道不能再催動任何真氣?”
“倒也不是,只是要嚴格控制真氣的量,在傷好之后,短期內最好不要再有類似行為。”
“這...可有什么解決方法?”
“氣海是人的天命所在,與生俱來,要想讓他能不受這寬闊氣海的影響,將其變成真氣助力,只怕需要為其換脈。”大夫總結道。
“換脈?還有這等奇妙之術?簡直聞所未聞!”李孟儒和高遠山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疑惑和驚訝。
“那大夫,您...”
“別別別,這等奇術太過逆天,我可是不會的,您們還是再去洛京一帶找一找看看有沒有能做到的大夫吧。”大夫的頭搖得像撥浪鼓,“不過據我所知,洛京太醫館,只怕無人可以做到啊!”
大夫給音羽留下了一味安神養脈的方子,便就此離開了。
只留下了沉默很久的高遠山一行人。
“師弟,”高遠山終于開口打破了沉默,“接下來我若是不能留在宗內的話,以阮啟慎今日所為可能會借此機會發難,師弟切記留心。在我不在的時候,便由你來主持宗內大局。”
“掌門師兄,那大夫都說洛京太醫館都治不了,難道還有其他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