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擎海擺擺手:“回去等通知。”
待到秦墨離開。
躺在沙發上的文書殿主忽然睜開眼,氣勢陡然一變,銳利注視著秦墨離開的方向:“老詹,你怎么沒問他《小李飛刀》的事,這小家伙不僅能連續作出絕句詩詞,還能創作出一章演化元技的武俠文章,絕對不止才氣外露那么簡單,身上肯定有秘密。”
詹擎海卻是冷哼:“誰沒有秘密?你沒有秘密?”
“我是金城城主,我的職責,是保護金城子民不受妖魔侵害。”
“我的職責,是讓年輕一輩能接受更好的教育,為國家輸送人才。”
“秦墨,便是人才!”
“至于他有什么秘密,我絲毫不關心。”
“只要他秦墨別危害社會,我查過他父母了,很干凈的底子,父親是個贅婿,日子過得很滋潤,沒有與邪教接觸歷史。”
文書殿主一撇嘴:“我說不過你,不過這么一個天才,就要離開金城了,老詹你就一點也不心疼?”
不心疼么?
詹擎海沉默,目光瞬間變得柔和萬分:“心疼又能如何,是孩子總得長大,我只希望每一個從金城走出去的考生,都能有更廣闊的天空。
將他們送出去,我的使命便已完成。
他們若能有所成就,便是對我最好的回饋。”
“真正該關心的,是金城其他的子民。”
詹擎海忽然從沙發椅上站起來,目光轉向西方,仿佛穿透這高大厚重的墻壁,眺望到目不可及的遠方,聲音聽不清悲喜:“老江那邊戰事吃緊,傷亡也慘重,我金城又要損失很多武師了。”
與妖魔的戰爭,向來都是以物資損耗和生命凋零為代價的不斷堆砌,自古如此。
……
……
秦墨從狀元殿走出時,停靠在烏青色古城墻下各個學校接送考生的大巴已經走的差不多了。
剩下零星兩量沒走的,也因為有女考生殿試失利,蹲在大巴車下哭泣,帶隊陪考的老師拉都拉不起來,一碰哭的更兇。
海大富跟另外9名考生正在車上等秦墨。
“秦墨回來了。”海大富看到秦墨上車,眼睛一亮,人齊了,能發車了。
光頭司機師傅等的著急,趴在方向盤上打瞌睡,見乘客來齊,立刻由昏昏欲睡變得生龍活虎,擺好腰姿,單手拉死車門,大巴車在油門的供給下不斷噴吐出藍色火焰,熱身結束后,車身轟然啟動,發動機轟鳴聲中,以每小時5公里的時速駛離停車場。
秦墨環視一眼,車上的氣氛同樣不太好,除了他自己,林幼音,卓凡以及一名身材高大的同學趙晨外,其余5名考生發揮很差,評分也不高。
各有悲喜。
當然,氣氛的壓抑下,不妨礙考得好的考生,那名為趙晨的同學躺在椅子上愜意拿出手機,正在玩一款名為《寵物養成》的猛男小游戲。
至于其他幾名同學,皆是面無表情,仿佛他們不是要回家,而是坐上了一趟開往刑場的絕命巴士。
秦墨隨便找個靠窗位置坐下,靠在玻璃上養精蓄銳,連續兩首絕句詩詞,一篇傳世文章,令得他元氣與精神都有不小損耗。
車上,只有海大富臉上最豐富,一直擱那兒憋著笑意,又怕打擊那些考得不好的同學,表情跟坐在馬桶上便秘似的難受。
他海大富第一次帶隊殿試,就帶出一個狀元,一個探花,可謂是安陽中學歷史上最好的領隊老師,名副其實的狀元領隊。
這業績,妥妥的五星好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