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評選優秀教師,誰還能競爭得過他海大富?
哼哼,謝宇,你就等著吧。
我海大富,也有翻身的那天。
大巴車并非再原路返回學校,而是要將考生一個個送回各自居住的小區。
離開狀元殿,護城河在陽光照射下形成無數魚鱗般閃爍的波光,宛如一條披在金城這片土地上的銀紗,狀元殿的廣場上還有尚未離開的年輕男女,隔著窗戶,依舊能清晰聽到當中有人在深情低吟著‘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的動人絕句。
秦墨會心一笑,對自己宣傳搬運中國古代偉大的詩詞文化感到更近一步的自豪與驕傲。
他腦海里想起那句著名的臺詞,我不生產水,我只是大自然的搬運工。
司機師傅大約行駛了十分鐘后,陸陸續續開始有人到站下車。
秦墨快要睡著的時候,忽然感覺有人在拉他的衣服。
睜開眼睛,就看到身旁林幼音張大忽閃忽閃的眸子,看到秦墨醒來,林幼音低著頭用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低吟道:“秦墨,你能送我一首《蝶戀花》嗎?”
得,感情是來求詞的。
這小妞也是不懂說話技巧的傻白甜,見面求詞,不得先夸一頓再張口?
哪有拉著人家衣服直接張口就要的?
看著林幼音,嗯,好吧,這小妞本身就是最有效的討要技巧。
金句也好,絕句也好,在被創作出的那一刻,便與文師才氣綁定,換句話說,只有創作者本身抒寫,才會出現伴字而生的金芒。
秦墨倒是沒有拒絕,不說兩人異父異母兄妹的這層關系在,一首詞而已,就算是同學來求,秦墨也不會小氣拒絕。
筆具車上就有。
擺好紙面后,告知光頭師傅控制好車速,在林幼音撲閃著一雙卡姿蘭大眼的期待下,秦墨才氣鼓蕩,精神集中于筆上,字如泉水輕流——
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
草色煙光殘照里,無言誰會憑欄意。
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
輪到最后兩句時,秦墨側視身旁動人的俏顏,曼妙的少女身姿,心里打鼓道:“這最后兩句,還是不寫了吧?”
已經到了關鍵時刻,林幼音一看秦墨不想寫,頓時著急了,用手抓著他的衣服,小腦袋甩的撥浪鼓一般,帶起馬尾也一起飄動:“不行不行,最后這兩句才是精華。”
秦墨聽聞,只好不再猶豫,迅速落筆,補上最后兩句精華——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字成,金芒閃耀。
林幼音得秦墨補上最后精華,拿著詞開心的不得了。
秦墨卻是一連作了好幾首絕句詩詞,精神疲憊不堪,再次癱坐在椅子上。
“那個,秦墨,我……我也想求一首詞。”還沒等秦墨坐穩,耳旁再次傳來一道羞澀的輕盈之音。
是安陽中學同行的另一名女考生。
秦墨僵硬著轉過頭,環視之下,發現其他幾名考生也都目露渴望之意,只好頭皮發麻的向女考生拒絕道:“不行了,不行了,今天一滴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