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懂功夫,可摸著你身上的肉挺結實,猜出來的。”
“嗯……至尊你壞……”
“嘻嘻!”
“無淚。”
“嗯?在呢尊上。”
“你怎么睡那么遠?過來一些,咱們擠擠暖和。”
無淚觀主雖然平日里高高在上,掌管著好幾個道觀的生殺大權,但是還是個沒有經歷過人事的雛鳥,又性子內向,臉皮薄,心里咚咚直跳,答應的聲音比老鼠叫還要再小一些,不過身子是挪過來了許多。
“嗯……”
李鈺拍了拍無淚的肩膀,這才解放了雙手,平躺在榻上。
“好了,你們三個都回來了,等著其他四個觀主選出來,宗門里的事情就能告一段落了。
之前的就都叫過去吧,誰也不準再提,更不要記恨伊護法,我和她談過好幾次,都是到深夜,許多事情不是你們看到的想的那樣簡單的。
有人的地方就有爭斗,咱們首先是個人,其次才是個道士,這道家門里修行,又不禁婚嫁之事,所以就有了許多麻煩,比紅塵俗事的百姓,也不少什么了,無非是掛了個道士的名頭。
四大掌教,三大護法,說起來齊心協力,實際上各自都有各自的想法,不能說誰對誰錯,只能說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咱們道家人多,分幾個派系,很正常的。”
“本尊繼承道統之后,看的清楚明白,之所以不吭聲,就是不想叫道家四分五裂。
前陣子我回了終南山里一趟,跟上代的三大尊者仔細的交談一遍,好不容易才把他們三個老美人兒的心,歸攏到一塊兒去。
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先把咱們宗門下的一百零八觀,人心歸一。
然后才能騰出手來,把四大宗好好梳理一遍。
再不行動,我怕四大宗門里,要生出變故的。”
李鈺的感慨顯得有些沉重,榻上的觀主們實在沒有想到,這整天只顧享受的小人,居然背地里一直在為道家的事情考量費神……
剛緩過勁來的九龍觀觀主,抓住李鈺的左手,顯得有些亢奮;
“尊上莫慌,即便四大宗那邊,有些許不對頭,咱們這邊一百零八觀,絕對不用擔心的……”
“是嗎?”
“應該是吧……弟子覺得……”
九龍觀的蘇樂慈,自己也說不下去了。
“怎么不說了?是不是你自己都說不成了?”
“弟子不知道,弟子就是覺得,宗門下的觀主們,應該來效忠尊上的。”
“應該和現實總有差別的,也沒有人說要對我不忠,但是三大護法各自為營這些年,弄得道種們惶惶不安,有自保者,不想惹事兒,也有各自站了隊伍的,互相攻擊,更有些縮小的,去找四大宗尋求庇佑。
你說的我贊同,現在的宗門,包括道家門里,烏煙瘴氣,妖魔橫行,再不收拾一下,會爛到不可想象的。”
“尊……上,弟子那是胡言亂語的,不能當真。”
“不不不,你說的都是心里話,也是現在的事實,我聽進去了,并沒有把你的話當放屁。”
另一邊的無淚觀主一直不湊腔,只在黑暗里,輕輕的嘆了口氣。
兩人正在有一句沒一句的分析著,劉宮主威嚴又好聽的的聲音再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