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就知道,你那些風言風語會壞了道子的心境,果然如此。”
“師叔……我……弟子有罪。”
“往后說話,先過過腦子,莫要順口而出,你得性子不適合考量大事,只管按照至尊的號令行事既可。”
“弟子記住了。”
李鈺抓住了劉宮主的手;
“你怎么又醒了?是不是我們說話聲音太大,吵到你了?”
“沒有,屬下睡不著了,什么也不做睡了這好幾年,睡夠了。”
另一邊的無淚終于開口了;
“至尊對于北斗七星空缺的四個名額怎么看待?”
李鈺在被窩里翻了個身,又爬過去劉宮主的另一邊,嘻嘻哈哈的摟著渾身僵硬的無淚;
“這話我還想問你呢,你太陰觀向來是道子的智囊,可有妙計?”
被李鈺摟著的無淚說話都有些不自然了;
“弟子覺得……應當把三大護法手下的大觀,各弄上來一個,最后一個名額可以拿出去公平競爭選拔。”
“繼續說下去。”
“是,三大護法各自為政,追究根本原因,還是上一代的時候……那個……弟子不敢說……”
“我替你說,阿耶沒有平衡好三大護法的事情,只看重溪周護法的師父尊者,所以另外兩家護法,就心里膈應,
從此開始三尊分權,一直鬧騰到今天,這一代的三尊者表面上一團和氣,實際上互相看對方不順眼,爭斗越來越明顯了。”
“是啊,尊上分析的都是對的,即便溪尊者在上任道子跟前多年,可她始終沒有坐到道子夫人的位上,所以她心中也有恨意不少。”
“只有上代右護法,早就嫁給了孫掌教,少去了許多麻煩,但是宗門里卻更加復雜了,右護法的勢力,牽扯到了外頭四大宗。
這叫剩下的兩大尊者心中擔憂,這才開始瘋狂的培養自己的勢力,宗門里的變動,影響的四大宗也跟著折騰起來,于是我們三家就成了大能們爭斗的陪葬品……無緣無故的被殃及魚池。”
無淚的聲音平靜如水,把局勢分析的清晰透徹,旁邊的劉宮主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
“唉……”
那邊九龍觀的蘇樂慈聽得目瞪口呆;
“三清在上,至尊在上,師父她老人家在上,居然如此復雜嗎?我怎么都不知道呢?”
劉宮主接了九龍觀蘇樂慈的話茬子;
“你以為呢?你師父把你教的簡直和她一模一樣,只管自己吃飽不餓,但有一點不對,就使性子,耍脾氣,能把道家門里整個埋怨上,解決問題嗎?”
“師叔……弟子也是……也是……”
“也是什么?今后你也收斂一些,宗門下頭四零五散,可以說這一代道子繼承大統是最艱難的,許多事情要去處置,和四大宗的關系微妙至極。
朝廷又在一邊虎視眈眈,說句不好聽的,你們不想聽的,歷朝歷代咱們道家都是當權者的眼中釘肉中刺,如今這一代算是頂好的機會了,咱們一個不小心,就要被朝廷給秋風掃落葉的。”
“師……叔,沒這么嚴重吧?朝廷敢動咱們道家?他們就不怕再次天下大亂嗎?”
這一次李鈺開口了;
“比你想的還要嚴重,朝廷并不需要兵戎相見的,有許多辦法可以叫道家門里自相殘殺,何況還有佛教光頭門在另一邊伺機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