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華月愈發驚嘆、欽佩這名男子。
身在野外,沒有完善的儀器設備輔助,僅憑戰甲自配應急維修用的能量線勾劃針,便將傷損嚴重的戰甲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維修到這般程度,這得是……幾級鑄甲師的水準?
“不可思議!”上官華月忍不住贊道。
寧隨安稍猶豫,出于禮貌回道:“你的戰甲沒有經過改裝,完全是出廠的系統和構造,而且硬件傷損不大,只是系統線路的一些沖震損傷,所以……嗯,不太難。”
“你不用謙虛。”上官華月掀開面罩,微笑道:“僅是如你所說的傷損狀況,在當前條件下,普通鑄甲師可修不好。”
“哦。”寧隨安簡單地應了這句話。
沒什么好說的。
也沒什么,值得驕傲和開心的。
真心夸贊對方的上官華月,立刻想到自己該走了——他如此淡漠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
上官華月輕嘆口氣:“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不重要。”
“你救了我的性命,還幫我修好了戰甲,我,我一定會報答你的。”上官華月認真地說道。
寧隨安沉默了幾秒鐘:“不用。”
上官華月再也按捺不住,氣道:“既然你不信任我,為什么救我,為什么幫我維修戰甲?不肯帶我回城,把我一個弱女子落在這危機四伏的野外……你,你連名字都不肯告訴我!”
“對不起。”寧隨安尷尬道歉。
他現在不敢輕易相信誰,更何況,一名女狩獵者孤身在野外遇險,這事兒透著古怪。
鬼知道,自己的名字是不是已經被很多人盯著了?或者,重劍狩獵公司這次組織的大型狩獵團隊中,所有成員的名字都在很多有心人的某個必死的名單中?!
從古至今,哪怕是末日戰爭后地球上的強輻射污染催發了生物的極速大變異,卻沒能改變人心,女人心——寧隨安的冷淡態度,令上官華月在惱怒生氣愈發好奇的同時,竟是又生出了些許賭氣的心理,她干脆卸下戰甲,席地而坐。
寧隨安微皺眉,卻沒有正眼去看上官華月,警惕地觀察著外面的情況,一邊說道:“你該走了。”
“我叫上官華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