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方便和你同行,很抱歉。”
“我不是什么弱女子,事實上,我的配裝戰甲資質為四星,擁有八級戰甲士的水準,甚至,嗯,我自信應該是八級上的實力里。”上官華月似乎聽不到寧隨安的話,自顧自地講述:“我一直都極為自信,總有一天會成為九級,九級上的戰甲士,如果運氣好,邁入十級也有可能……所有認識我的人,也都相信這一點。”
寧隨安心生詫異,擁有八級上實力的上官華月,為什么孤身狩獵?誠然,這般強大的戰斗力,不深入野外的話,勉強有資格做一名自由狩獵者,可她是一個年輕女子……再者,就算是自由狩獵者,也不應該獨身一人,她又不是邁入九級那種可以硬抗頂級掠食者的強者!
“是不是覺得我在吹牛?”上官華月笑容有些苦澀,語氣帶著自嘲的意味。
寧隨安沒有應答。
開玩笑!
寧隨安雖然沒有配裝戰甲的資質,但對于狩獵者配裝戰甲時的戰斗狀態非常了解,見識過太多重劍公司的精銳狩獵者們日常切磋,以之前上官華月在戰斗中的表現……嗯,如果她真有八級上的實力,即便對方有一人配裝了五代“破陣||”戰甲,她也不至于敗得那么快那么慘,甚至還有可能獲勝,因為那個配裝“破陣”的狩獵者顯然是個笨蛋,糟踐了那么好的戰甲,發揮出的戰斗力水準不足七級。
另外兩名配裝“弒龍”的狩獵者,說破大天也就七級上。
“也對。”上官華月自嘲一笑,抬手撩了撩垂落在臉頰上的發絲,神色間滿是感慨,幽幽道:“用時不過幾秒,便斬下兩名七級戰甲士的頭顱,將戰甲都打爆了,你的實力最低也應該達到九級上了,甚至,十級?在你這樣的超強者面前說這些自吹自擂的話,挺尷尬的。”
上官華月嘆了口氣,接著說道:“記得小時候,父母經營著一支狩獵團隊,所以家庭環境挺好的。我十六歲那年,父親外出狩獵時不幸身亡,團隊數人有死有傷,巨額的醫療費用和死亡補償,直接導致團隊破產,家中背負巨額債務,母親受打擊患病臥床,小弟年幼……所以,當時僅有六級水準的我,不得已離開校園去掙錢養家,為了能夠成為一名職業狩獵者,為了讓那家狩獵公司接受只有十六歲,而且是女孩子地我,并且先行預支到五萬元補貼為母親看病,我簽下了那份談不上公平與否的長期合約,五年啊!”
“在狩獵實戰中,為迅速成長為八級戰甲士,可這五年的收入……和五級戰甲士持平!”
“今年合約期滿,我提出了八級戰甲士待遇的要求,也就是基本薪金和狩獵分成,我的要求顯然不高,公司也同意了,但公司有一個條件,就是必須再簽一份終身契約。”上官華月苦笑道:“你說,我怎么可能同意呢?這幾年來,公司狩獵成績最好的是我,我擁有八級上的戰斗力,卻拿著最低的薪金。幾乎所有人都確信,我一定能成為九級戰甲士,竟然讓我簽終身契,還是八級的終身契……”
“我當然不會簽約,然而當初和公司簽的那份長約有限制,合約到期后如果離開公司,一年內不得加入業界其它團隊、公司,所以這一兩年,我只能做自由狩獵者。”
似乎說得有些累了,也有些煩了,上官華月停下自言自語的講述,靜靜地看著寧隨安。
許久。
寧隨安意識到自己的無禮,輕聲道:“你可以從軍入伍。”
其實上官華月一番有點兒自作多情的講述,讓寧隨安越發認定了,她是在胡說八道——怎么可能?
有如此高的天賦和實力,絕對是狩獵公司爭搶的精銳狩獵者,而一旦確認擁有成為九級戰甲士的實力,那更會視若珍寶,莫說欺凌了,生活中恐怕還得小心翼翼恨不得有求必應。同時,政府和軍方也會注意到她,甚至將她爭取到安全部門、軍隊。
“入伍?你知道那家公司的背景和實力,有多強嗎?”上官華月冷笑兩聲,忽而秀眉微顰,好似了悟般點頭道:“哦,你知道剛才被你一槍狙殺的人是誰,所以才不敢告訴我你的名字,也不敢帶我回城,因為你不想惹禍上身……這,可以理解。”
寧隨安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眼上官華月,旋即扭頭繼續警戒著外面。原本不想理會上官華月這番自以為是的猜測,但他沒能按捺住心里那股被誤會和小覷的不忿,輕聲道:“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剛才殺死的是誰,愛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