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化大道之下,血海無法再生,就真的枯了分毫。
“什么?”冥河大驚。
或許消失的海水并不多少,尋常人根本無處察覺。
但他的本體便是這血海,內育無數血滴子,對這血海每一分每一毫都知之甚詳。
若給這依瑤數年時間,怕是果真能枯了這數萬里血海。
有些忌憚的瞧著依瑤,冥河言起:“想不到這世間竟有能枯我血海之人。”
“道友,能枯你這血海之人大有人在,貧道今日只是為了向你證明,即便你永遠藏身血海內,也并不安全,希望道友好自為之,而我等此行,只為借道入冥界一趟,希望道友行個方便,也好生考慮一下貧道先前所言。”依瑤言道。
冥河似乎沉默許久,望著依瑤,緩緩言道:“好,貧道可以借道,讓你們去往冥界,只是不知,道友所言劫難為何?貧道只察覺到天地有變,卻不知因何而變,以前只覺得任洪荒如何變化,我自在血海逍遙,所以未曾深究,今日見了道友,方知貧道不過自我欺騙,還望道友為我解惑。”
實在是方才依瑤手段將他嚇傻了,再不敢言什么血海不枯,冥河不死。
以這依瑤彰顯而出的手段,怕是自己難以對付,要枯自己血海,自己也無法阻止。
依瑤望了望伯邑考,畢竟此行乃是以他為主,她不知伯邑考去往冥界何事,怕在此耽擱,壞了其大事可就不妙了。
伯邑考淡淡一笑,上前來,與冥河老祖言道:“既然老祖欲知劫難為何,不若隨著本王入冥府一趟,如何?”
冥河老祖望著伯邑考,見其似乎不像開玩笑,而更加令他好奇的是,依瑤如此強大的人物,為何護衛在此人身旁。
點了點頭,言道:“也好,貧道便隨你等去往冥界一趟,只是貧道好奇,吳王乃是何人,未曾聽聞九州人族有此一王。”
見冥河答應借道前往冥界,伯邑考輕笑點頭,與他解釋:“我乃西岐天子,還未完成大業,正行討伐商紂,名聲不顯,老祖不知也屬正常,或許老祖對我名姓更加熟悉,本王名喚姬考,世人稱為伯邑考。”
“什么?伯邑考?”冥河大呼,直運起法力,瞧向伯邑考額間。
“怎么可能,你修有一身道法,圣人怎么可能允許你稱王?”見其額間,紫薇帝印果真浮現,冥河大呼。
“老祖不必驚訝,本王自有手段,還請引路,去往冥界中吧。”
見伯邑考不愿與自己解釋,冥河也只能作罷,點了點頭,引著四人在血海上行走。
有冥河在,血煞之氣并不沾幾人身,遠遠避開。
只是,冥河方向卻不是去往血海中那座大殿,令伯邑考幾人皺眉。
“老祖,若我所知不錯,去往冥界的路在你血海大殿后,卻不知老祖此番,卻是帶我們去往何處?”伯邑考疑惑問起。
卻不想,冥河老祖聽了此言,氣憤咬牙,言道:“你們有所不知,我血海中確實有一條路只通冥界,只是盡頭處來了西方教的地藏,修為強大,道法詭異,貧道無法從他處去往冥界,只好帶幾位渡忘川河,從奈何橋入冥界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