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蕩回應:“二位大巫還在商討,并從其他幾個巫師一并商議渡江之法,據說是請來了一位煉氣士。”
“煉氣士?在哪座名山修行呢?”
胥蒼詢問:“這種人可不好找啊,看來是你家大巫師的面子。”
敖蕩哈哈一笑,不置可否。
能找到一位煉氣士,那確實是十分不容易的事情,這種人才太少,個個拿出來都有驚天動地的本事。
“這位可不得了,你聽過‘意而子’這個尊稱嗎?”
“意而子?好像有點印象,你說的是東荒的鳥師元君?”
“啊,是啊,正是他了。”
“鳥師元,原來如此,那可不得了了!”
胥蒼也有些驚訝,意而子是東方的鳥師,深諳精微之處的天理,據說是可以與離朱這種“查秋毫之末”者相提并論的人物,而鳥師本來是一種官職,少昊時期所置的鳥師,而意而子的元君之意,指的是玄鳥,這個官職以前主管的是春分秋分的判斷,以及春秋變化中,山澤水文會帶來的一系列自然變化,是鳳師的從屬官,鳳師是主管天文歷法的官員。
有些人的稱號比他的本人名字更容易被人記得,就像是你抓魯迅和我周樹人有什么關系?
被抓來的勞工奴隸正在趕制渡江的戰舟,而江水的對岸,南方的山野孤零零的,荒蕪無比,但是還可以看到一些斷壁殘垣。
“南方看來修筑了津渡,但可惜啊,被大水沖散了吧。”
“就南方那本事,能弄出什么好東西來?”
在這個通訊基本靠吼,傳遞消息基本靠走,出遠門基本靠牛的時代,消息鼻塞不靈通是非常常見的事情,不是誰都有北門成那種本事,渾身上下掛滿了監控攝像頭,胥敖如果不是因為土地問題,以及大河周邊部族都糟了災,他們也不會南遷,而南遷的主要因素,是他們聽說了,犁具這種東西,來自于南方。
那么,最先發明犁具的南方,再傳到北方,這用時至少要好幾年,即使有商隊加持也是一樣,而大江這一次發出的災水并不如大河厲害,胥敖國的人在掠奪了靠近大江北部的一些部族之后,發現他們確實是有很多糧食。
那更南方呢?
那些小部族中有人說,南方的人早早就離開了,似乎連土地也沒有要,洵山從很久之前就沒有了太大的動靜。
胥敖由此判斷,他們是遷移了,那么遷移的話,不會遷移太遠,糧食肯定是十分充足的。
他們望著江水的南面,然后忽然一愣。
因為那片廢墟前面,出現許多的人。
“哈,南方的家伙們總算來了,可惜,我們已經要制作好戰舟,渡過江水了。”
“豚肉都準備好了?渡江時候把這些東西丟下去……”
敖蕩咧嘴:“美好的土地與未來在向我招……嗯,他們在干什么!”
兩個大首領眼睜睜的看著對面的人把一些奇怪的東西推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