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犁具壞了,可以找人修理,瞎子給人指錯路,導致人的死亡,那你是不是要割頭謝罪啊?”
丹朱使用了邏輯置換,沉重打擊了弇堈吊的囂張氣焰,而無莊這里更為簡單粗暴。
無莊:“叫的不錯,發音非常標準,你家乘黃的狗叫是和你學的吧?”
弇堈吊正欲吹胡子瞪眼,無莊忽然一聲大叫:
“蒼髯老賊,安敢在此饒舌!”
弇堈吊被這聲突如其來的大喊嚇了一跳,一時間居然沒話可講,隨后周圍人們的聲討聲越發激烈,弇堈吊一張嘴巴難以對抗一群人,只能在人群之中不斷向后退。
“住口,你們也能評價我!”
“就許你長嘴不許別人說話嗎!干什么,你要動手啊!”
砰!
“誰砸的雞蛋!”
場面逐漸混亂起來,妘載吃瓜吃了半天,看的直呼精彩,這時候出面制止了騷亂與暴動。
弇堈吊臉色漲紅,腦門上雞蛋清流下來,在身上滴滴答答,這下顯得有些狼狽了,惹得赤松子幾個老煉氣士都是一頓哄笑。
“原來察覺秋毫之末,指的是被雞蛋砸腦袋!那這秋毫之末,不察覺也罷呀!”
“說的是,說的是!赤松子此言有理!”
妘載壓了壓手,周圍人們的喧囂聲逐漸停下來。
弇堈吊抹掉了頭上的雞蛋清,此時看到妘載不知道從哪里拿來了一個斗。
斗,最先出現在洪州,也是妘載當年發明的衡器之一,現在也傳遍了山海大地。
“老先師可認識這斗?”
“斗有什么不認識的,你發明的?”
“確實是我發明的。”
妘載大方的承認,弇堈吊也收斂怒意:“這些人都不足以言談天理,你是洪州的大首領,我感覺你和他們不一樣,是個可以說話的人。”
這話出來,引來邊上一陣噓聲。
妘載道:“狂人之狂,是要狂的有原因,老先師既看不起其他的煉氣士,又自稱天理不可言喻,言喻出來的天理,并非天理,對于這句話,我有一句更簡單的闡述。”
弇堈吊目光一凝:“是什么?”
妘載:“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這句話出來,周圍許多遠道而來的煉氣士,頓時都目中放光。
天理為道,這也是赤松子在信中,進行過闡述的,這些年,也有些大煉氣士,對洪州煉氣士們的討論,進行過理解和批注。
弇堈吊也點了點頭,神色從剛剛的狼狽,變得有些興奮起來:
“繼續,繼續!”
妘載忽然一笑:“道既然是不可言說的,那我這句話,是正確的嗎?”
話題變成反問,弇堈吊微微皺眉,周圍也安靜下來,吃瓜的群眾們,也聚集的越來越多。
弇堈吊道:“天理雖然是不可說的,但是至少要有個名字,不然怎么稱呼!”
妘載道:“對,所以這個過程,就叫做‘吾不知其名,強名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