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把境外的土地變成境內,這就不算滲透了!
大喇叭中的宣講語句,用三種語言輪流播放,洪州和中原的諸夏之語,西南地區的古楚言,以及嶺南地區的原始話。
確保任何人都能聽得懂,或者聽得清楚。
周圍依附于北戶國的部族,大部分都不敢出來幫忙,但也依舊有一些“食君祿報君恩”倔強者。
一般遇到這種擋在路上的人,妘載都會親切的給他一擊愛的鐵拳,然后再帶他去蹲大牢,讓人給他進行思想教育,要讓他充分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這些都是不通仁義,但是具備勇氣的勇敢者,大家態度要好一點,下手要輕一點,多像我學習,譬如我這一拳就拿捏的恰到好處,不會把他打死,頂多是打骨折。”
大軍壓境,山神們不給回應,南方大荒的風神又和洪州的北門成等人是故友,常常遨游于洪州而忘記回去鎮守南極的風眼,北戶國的首領們黔驢技窮,當洪州的大軍磨磨蹭蹭來到北戶國的土城墻下時,見到城門大開,北戶王的長子,背著荊棘,抓著茅草,披著羊皮從城門中走出來。
上古的時候,各個地區的邦國與部落首領,在覲見天下共主的時候,需要帶一頭本地的羊去,這個時候的禮,還只是簡單的代表尊敬與臣服,并沒有戰敗投降的意味。
肉袒牽羊成為戰敗投降的儀式,最早是出現在武王伐紂的時期。
但是現在,北戶氏的長子顯然是想要向洪州表示臣服,但是北戶的地方在南海邊上,沒有辦法找到野生的羊群,只有一些山羊的皮毛,于是好不容易找到一張完整的,披在身上,把自己當做是羊,前來覲見洪州的首領。
長子看到眼前黑壓壓的大軍,悲從心來,以祭祀神靈的儀式,向洪州請降。
“北戶愿服從于諸夏,加入聯盟之中,不敢有背叛之心,此誓言人神共鑒”
“加入?”
妘載失笑,看著眼前這位披著羊皮的北戶國王長子:“你錯了,北戶國做出如此大的惡行,還想著加入諸夏的聯盟之中?”
北戶王的長子心中頓時一顫,不知道妘載要做什么,他此時倍感無力,甚至覺得無比窩囊。
“當然,你不用害怕。”
妘載笑了笑:“北戶國的王,做出了為天下人所不恥的惡行,但這是他的行為,我相信和絕大多數的北戶之民并沒有關系。”
“仁義的存在,是約束我們行為的準繩,你的父親要受到天下人的唾罵,而你,也不能再做為北戶之王,你們的貴族,要接受我們的勞改,放棄王族的身份,這樣北戶國,才能加入諸夏的聯盟之中。”
那些貴族頓時不高興了,他們跟在王之長子的身后,認為這種事情是不可行的!于是有人向妘載抗議,認為王族犯下的過錯,他們這些貴族為什么也要受到懲罰呢!
妘載告訴他們,主犯和從犯,難道是犯罪和沒犯罪的區別嗎?當然不是了!
“從此以后,北戶國不再有王的存在!鎮守這里的人,將稱為‘牧’!由民眾所推選,當然,為了維護北戶國的治安穩定,我將在此推選第一任的‘牧’!”
妘載選擇了崖,讓他來做這里的第一任州牧。
南海的風,濕潤且炎熱,遠方的海上浮起陰云,那是風暴正在醞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