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平安一聲不吭的坐在那抽水煙,任由老婆發飆。
自從兩個月前幕后的大老板倒了之后,宋平安那種輕輕松松一個月賺上萬的‘寫碼’工作就沒有了。最要命的是,僅僅兩個月時間,夫妻倆就把之前的積蓄輸了個七七八八。
“啞巴了?你就說現在怎么辦?這日子還過不過了?”江詩雨兇巴巴的說道。
宋平安說道:“四狗還欠我幾千塊錢,我明天找他要去!”
江詩雨繼續罵道:“幾千塊錢有個屁用啊,都不夠你打一場麻將的!”
宋平安小聲的回了一句:“你輸得比我還多!”
江詩雨眼睛一瞪:“你說什么?”
宋平安心中一虛,咳嗽了兩聲,說道:“老婆,別生氣了,我再也不去打麻將了!”
江詩雨見老公服軟,語氣也沒那么激烈了,說道:“我問你,接下來你打算做什么?”
宋平安看著老婆的表情,小心翼翼的說道:“老婆,你外甥的生意是越做越大了,要不你打電話給你外甥,問問他那里有沒有合適我們做的生意?”
江詩雨說道:“小輝早在去年就給過話了,隨時找他都有生意做,但有個前提條件,就是必須得戒賭才行。你也看到我姐夫了,當了那么多年的職業賭徒,現在都已經徹底戒賭了!如果去找小輝的話,你保證自己能戒賭嗎?”
宋平安沉吟著說道:“只要你能戒,我就能戒!”
江詩雨嘆了口氣,說道:“我得先試試,接下來一個月,你我都不能再賭,就是一塊錢的麻將也不準去打。如果能把賭癮戒掉,我就給小輝打電話,如果戒不掉的話,一切免談!”
宋平安點了點頭,說道:“嗯,那咱們就先試試,行的話最好,不行再說吧!”
……
2002年4月26日,星期五。
桂藝舞蹈學院。
舞蹈室,同學們都已經離開了,馮雪蓉一個人留下來默默苦練。
俗話說“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舞蹈是一門殘酷的藝術,只有越過殘酷才能綻放屬于它的美麗!
軟開度、下腰、橫叉、豎叉、撕腿……只有舞蹈生才真正明白這些詞代表著什么!
不管是劈叉、壓腿,還是下腰等等,為了更好的柔韌性,訓練過程中通常都會忍著疼痛把腿、腰、肩、腳壓到了非正常狀態。
在這個過程中,身上肌肉撕裂般疼痛的感覺,簡直就是一種“酷刑”!
馮雪蓉已經記不清多少次含著眼淚還在壓腿,多少次耗腰累到眼睛充血,多少次轉圈暈到胃里翻江倒海……
如今,已經大二的馮雪蓉,早就熬過了那段非人日子,但馮雪蓉卻沒有放松自己,而是更加珍惜現在這來之不易的學習機會。
“同學你好,打擾一下!”
就在馮雪蓉練得入迷的時候,一道聲音忽然從舞蹈室門口傳了進來。
馮雪蓉驟然驚醒,循聲望去,發現問話的是一個看起來非常年輕的小帥哥,此時正一臉微笑的看著她。
“嗯,你好,有什么事嗎?”
柳下輝看著身穿舞蹈服,身材極好的馮雪蓉,說道:“是這樣的,我想問問你們舞蹈學院的同學接不接商演?”
商演?
馮雪蓉聞言懵了一下。
這個詞語她非常熟悉,但卻感覺離她很遠。
畢竟她才大二而已,雖然練舞比較努力,成績在年級也是數一數二,可也就在年級有點名氣而已,還沒有那個實力與人脈去接商演!
“那個……請問你是?”
看著有些緊張的美女,柳下輝笑著自我介紹道:“我叫柳下輝,柳樹的柳,上下的下,光輝的輝,目前在省城這里做點小生意,請問同學你怎么稱呼?”
“柳下輝?這名字倒是挺有趣的,我叫馮雪蓉!”馮雪蓉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說道。
柳下輝點了點頭,說道:“馮雪蓉同學,我的來意剛剛已經說了,就是想問一下你們舞蹈學院的同學,接不接商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