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經其實內心是很緊張的,不過他沒有絲毫表露出來。
這是他第一次獨自面對挑戰,父親不在身邊他能靠的只有這兩名忠臣的將領。
能否誅殺余新,整肅軍隊就看這一遭了。
...
...
余新府邸,鄭經派來的人剛走,余新便召集心腹商議。
“世子這個時候邀我前去赴宴,不知是何用意啊。”
余新一邊捋著胡子一邊悠悠說道。
“將軍,別管世子是什么用意,您借口不去就是了。這種時候還是要小心謹慎為妙,以免發生不測啊。”
發聲的是余新的部將柴武。作為最早就跟著余新混的人,柴武牢牢的綁在余新的利益鏈上。
不管余新作出什么決定,柴武都會跟著他。
余新降清,柴武自然也會降清。
余新覺得有些道理,點了點頭道:“只是本將以什么理由不去呢?稱病?可剛剛來的信使已經都看到了,本將不像是得了病啊。這個理由怕是蒙混不過去。”
柴武眼珠子轉了轉道:“就說您忽然染了一種怪病,會傳染。世子肯定也不想被傳染吧?”
就在這時,余新的軍師郝文搖了搖頭道:“非也。這個理由實在是太夸張了,定會被人一眼識破。眼下余將軍絕對不能引起世子的懷疑,不然前功盡棄矣。”
論絕對實力,余新所部肯定不及鄭經。區區一個前鋒鎮,要是和鄭經、甘輝統領的中軍火并基本沒有勝算。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在施瑯大軍攻打鎮江之前,余新都必須有所收斂,夾起尾巴做人,絕對不能讓鄭經懷疑他的忠心。
這下余新有些猶豫了。照理說他不想去赴宴。但軍師說的也不無道理。
現在順著鄭經確實是最好的選擇。萬一讓鄭經有了警覺,豈不是全完了。
“只是萬一世子已經懷疑我了,那該怎么辦?”
“那將軍就更應該去赴宴了,在宴會上極盡諂媚奉承之事,拍的世子飄飄欲仙,讓他不再懷疑將軍。”
在郝文看來,鄭經最多只是對余新有所懷疑,并不能斷定余新有反心。
這種情況下,余新是不用太擔心的。
余新背負雙手在屋子里踱起步來。
去還是不去,這是一個問題。
郝文和柴武說的都很有道理,但到底如何選還要他自己定。
思來想去,余新還是決定前去赴宴。不過他要做好一應準備。
“本將去赴宴的時候,統兵權就交給柴武你了。如果一有異動,你立刻前去包圍守備府!”
“末將得令!”
柴武直是大喜。
余將軍這是對他充分信任啊,這種時候把統兵權臨時交給了他!他一定要報效余將軍的知遇之恩!
“罷了,便是一場鴻門宴,本將軍也得去。”
余新嘆了一聲道:“不然若是真拼起來,勝算不是很大。區區一個小娃兒,不會有那么多的壞水吧?”
再說劉邦赴鴻門宴不也是沒有什么事嗎?有驚無險,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