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年代,能夠如此的平等對待,可以說是另類了。
貴賤區分才是大勢,韓猛可以說是逆流而為,僅此一事,就能夠讓很多世家門閥,文人士大夫所指責。
這是破壞清晰明了的階級存在,尊卑有序,自古如是。
當然,現在也沒人敢來韓猛面前跳上跳下了,都被韓猛的兇殘給嚇怕了。
但韓猛殺性之重,暴戾兇殘,卻是被很多人所共識。
就連李世民與長孫皇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深感擔憂。
一直以來,不知不覺的,忽然之間才發現,韓猛這家伙殺的人太多了,他根本就不懂忍讓與妥協,只知道一個字,那就是殺。
誰對付他,誰對他不懷好意,他的反擊也是簡單直接粗暴。
根本不跟你玩手段,也沒什么陰謀詭計,一力破萬法,倒也使得一干老狐貍,頭疼不已,忌憚十分。
李世民也很無奈,長孫皇后同樣無奈,韓猛現在是麗質的駙馬,又是老李家的恩人。
他的醫術之神奇,身為皇上,怎么舍得殺掉韓猛,以平息文武百官以及世家門閥,這幾乎是不用考慮的。
把韓猛貶為庶民,就是底線,即使這樣,也是長駙馬,這個是籠絡住韓猛的殺手锏,不可能更改。
李世民可是記得清楚,那次他高熱,差一點就死了,如果不是韓猛在,后果他自己都不敢想。
誰不拍死?
皇帝更怕死,韓猛的存在,就是一種保障,甚至于連讓韓猛去蹲大牢,都不會考慮。
因為一旦進入大牢之中,搞不好韓猛真的會被人搞死。
跟他的命比起來,殺幾個文官大臣,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立政殿之中,李世民與長孫皇后端坐,此時,長樂公主抱著兕子來了,她也是愁眉不展,這韓猛三天兩頭的惹禍,讓她很擔心。
“王德,韓猛是否已經回鄉了?”
“回陛下,韓猛已于昨日一早,離城回鄉。”
王德小心翼翼的回道,不知陛下為何有此一問。
“那韓家莊大搞建設,很多作坊也已成型,不知道多久能夠讓朕驚喜,韓猛做事往往推陳出新,倒是讓朕很期待。
過些天,讓承乾青雀他們,都去看看,麗質也去,你們年輕人之間,要多走動走動,那韓猛不是說你與長孫沖沒感情,就是缺少走動。
那現在你們就多走動,增加感情。”
李世民的話,讓長樂公主羞澀不已,同時,也徹底放了心,看來父皇還是護著韓猛。
長孫皇后忍不住笑道:“哪有你這般說法,不過讓承乾與韓猛多走動,倒是可以,這樣以后有韓猛在,也沒人敢上躥下跳的。”
“嗯,”李世民點點頭,“對,我就是這個想法,韓猛殺性重,倒是一把好刀,能夠震懾朝堂。
但怕不怕這把刀,承乾握不住,也只能希望麗質在關鍵時刻,多費心了。”
“父親放心,女兒以后定然讓韓猛顧念親情,其實,韓猛是個很重親情的人,他那句話其實已經很好的說明,他做人的原則。”
長樂公主輕聲說道,她剛才已經從父皇的話里,聽到了一絲對韓猛的不放心,所以連忙為韓猛辯解。
李世民聞言,笑了笑,他又如何不知,女兒的心思,問道:“哦?韓猛說過什么話?”
“韓猛曾經說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可見其不會主動的招惹誰,一直以來確實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