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元卿笑道:“崔管事說笑了,哪里有什么怠慢,這里住著如此舒服,我都想常住于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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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管事笑道:“許大人若是愿意,我來安排。”
“不用不用。”
許元卿道:“我只是想問問你,聽聞夏侯將軍和柳戈將軍到了,我能否過去敬杯酒?”
崔泰道:“本來是無妨,許大人若是要過去的話,我可安排人先去說一聲,可是現在倒有些不方便。”
許元卿問道:“為何?”
崔泰依然溫和的說道:“后邊的垂柳樹上有個女人,應該是許大人的暗中護衛吧?正因為覺得她是在保護許大人,三月江樓的規矩又是不能讓客人覺得不舒服,所以我們沒有去理會,她在那就在那,只要許大人覺得安心就好。”
“院墻外邊大概十丈左右,有數十名許大人的手下在那等著,三月江樓外的事,我們也不能管。”
崔泰看向許元卿說道:“可是垂柳上的女人,似乎有些不太規矩了,她若是再往前動一下,可能會有些不愉快。”
許元卿臉色微微一變。
崔泰道:“許大人,其實真的不用擔心在三月江樓里會有什么危險的事發生,凡是進了三月江樓的客人,如果得不到保護的話,就說明三月江樓做的很差。”
許元卿緩緩吐出一口氣,然后笑著說道:“是我不懂三月江樓的規矩了,我這就讓她離開。”
崔泰道:“若是她愿意留下暗中保護許大人的話,我可以把隔壁小院騰出來,酒菜,侍從,一切都為她準備好。”
許元卿不得不挑了挑大拇指,他看向崔泰說道:“崔家的人做事,許某佩服了,我會讓她離開的,冒犯了三月江樓,我也有些過意不去。”
崔泰笑著說道:“許大人言重了,那我現在去問問夏侯將軍,是不是可以讓許大人過去同飲?”
許元卿沉默片刻,搖頭道:“不必了,我就不過去擾了夏侯將軍和柳將軍的雅興,我一會兒還有事要辦,先走一步。”
他這樣自恃身份的人,居然對崔家的一個管事抱了抱拳,是因為他現在終于自己體會到了,自認為在冀州幾乎無所不能的許家,和崔家比起來差了有多遠。
這一個三月江樓里的高手,就足以讓公叔瀅瀅連動都不敢動,連許元卿都不知道她藏身何處,許元卿的手下也沒有察覺,可是人家三月江樓的人,卻一語道破。
此時此刻,在距離三月江樓大概一里左右的石塔上,有個年輕人站在最高層塔內,舉著千里眼往三月江樓這邊看著。
他的千里眼一直看著那棵垂柳,在他身邊放著一張鐵胎弓,和虞朝宗送給李叱的那張鐵胎弓差不多大小,這樣的一張巨弓,足以把羽箭送到一里多之外,但前提條件是,他的臂力要足夠。
他看到有人到了那棵垂柳下,應該是說了幾句什么,然后就看到有個黑影從垂柳上飛身離開。
他嘴角勾了勾,心說這是什么樣的人,居然敢潛入三月江樓。
小院里。
許元卿忽然停下來,他看向崔泰笑著說道:“我本來是想自己過去問問夏侯將軍,我聽聞他的一個朋友手里有嵩明先生的印章,我家老太爺想重金求-購,若是崔管事你覺得不過分的話,能否幫我問問?”
崔泰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但很快就笑著點頭說道:“一會兒我幫許大人問問,不管有沒有,我稍后都會派人到府上把消息告知許大人。”
“多謝。”
許元卿笑著說了一句,邁步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