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家的,冀州城來信。”
李叱把信接過來問了一句:“誰派人送來的?”
“沈先生。”
余九齡道:“沈醫堂的伙計,晝夜兼程的趕過來送信,才剛到北山關。”
李叱想著莫不是冀州出了什么問題,連忙把書信打開。
然后就懵了。
因為這封信上就七個字,沈如盞的字體娟秀清正,看著格外的舒服,看著這種字體就有一種讓人如沐春風的感覺。
可是這七個字,實在味道太大了些,能讓春風退避三舍,不敢招惹。
夏侯琢見他表情有異,問了李叱一句:“是冀州出了什么事嗎?若是急事,你可盡快趕回去,這邊有我。”
李叱把書信遞給夏侯琢,然后嘆了口氣道:“看來我們剛才的計劃行不通了。”
夏侯琢把書信接過來看了看,然后表情也變得格外別扭起來,這表情是完全說不清楚的那種復雜。
信上的七個字是:屎有用,以箭蘸之。
這七個字啊,那味道好像一下子就沖進了人的鼻腔中,然后滿腦子里都是,揮之不去。
夏侯琢愣了好一會兒,看向李叱:“這個命令,還是應該你來下比較好。”
李叱道:“不不不,你是邊軍大將軍,軍令當然還是你來下最合適,最多我配合你的軍令,我多產出一些,畢竟我吃的多,對了,你可以用我的......”
夏侯琢嘆了口氣:“你說的這話,比這信上的七個字味道還大一些。”
他忽然想起來李叱剛才說了一句,我們的計劃看來行不通了,于是問:“你剛才什么計劃?”
李叱看白癡一樣看著他:“不是說好了嗎,蹲城墻上往下拉,讓黑武人踩一腳。”
夏侯琢扭身:“當我沒問。”
就在這時候,一隊士兵挑著擔子上來,給城墻上當值的士兵們送飯。
本來饑腸轆轆的,夏侯琢此時卻只要一想那七個字,就一陣陣的往上反。
可是他也知道,若是不吃飯的話可怎么行,萬一敵人下午再來攻打,哪里還有力氣殺敵。
于是他本打算遠離李叱一會兒,不得不又轉身回來,在李叱面前坐下來后說道:“吃了飯再繼續嫌棄你。”
李叱道:“你居然連飯都吃不下去,那我可以嫌棄你了,這有什么了......”
夏侯琢道:“是是是,寧王厲害,我不行。”
士兵們將食物放在面前,為了不讓剛出鍋的饅頭涼了,籃子上蓋著一塊布。
夏侯琢把布掀開的時候,那白面饅頭的熱氣就冒了起來,面香味兒撲面而來。
然后他看了看吃什么菜,看了這一眼表情就又一次有了變化。
打仗的時候,哪有那么多講究,還要三菜一湯五菜一湯的,都是怎么簡單怎么盡快填飽肚子就好。
能有這熱乎乎的大白饅頭吃就算不錯了,但是......
給大白饅頭配的菜是......大蔥蘸醬。
李叱看向夏侯琢,然后噗嗤一聲就笑了,夏侯琢使勁兒瞪了李叱一眼。
李叱拿起一個饅頭道:“我先吃為敬了。”
夏侯琢抬起頭看向天空,自言自語的說道:“為什么......你總是能讓任何普普通通的事情,變得這么跌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