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鷹州哪里還能保得住。
謝秀道:“寧王這一計,確實巧妙。”
欒唐問:“那大人覺得應該如何做?”
謝秀道:“且等等,只要我們不誤了燈蓮山小南湖畔之約,寧王也不能說些什么,我與謝狄是同族兄弟,我會寫信勸他投降,所以只需按照計劃行軍即可,不用太著急趕去。”
他笑了笑道:“若我一封信勸降了謝狄,這功勞也不小。”
他看向欒唐道:“先生且去休息一天,明日咱們再繼續開拔。”
欒唐想了想,大人這計策倒也穩妥,于是點頭應了。
第二天一早,欒唐起身,出了營帳后活動了幾下身體,然后就看到一名斥候騎著馬飛奔進了大營,這般急切,顯然是發生了什么要緊事。
軍營縱馬那可是重罪,按照軍律是要砍頭的。
他急匆匆趕去中軍大帳,到了的時候,見謝秀臉色不好,手里拿著一張紙,手在微微發顫。
節度使大人見多識廣身經百戰,連他都是這般反應,可見這突然發生的事確實很大。
欒唐過去問了一句,謝秀像是才回過神來,把手里的紙遞給欒唐:“你自己看吧。”
欒唐把那信接過來看了看,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無比的難看。
紙上是派出去的斥候打探回來的消息,雖然詞句不多,可卻讓欒唐的心中震撼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斥候回報,寧軍突然出現在了北邊不到二百里的地方,可是突然又退回去了。
從距離上計算,寧軍非但攻克了鷹州,而且沒用二十天的時間,只十幾天就攻了一千一百里,然后人家又退回去二百里。
那是攻嗎?那像是急行軍才對啊,只是順路插插寧軍的烈紅色戰旗。
欒唐看向謝秀,謝秀也在看他。
“先生......我們該?我們該如何應對?”
謝秀竟是有些磕磕巴巴的問了一句。
欒唐抬起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大人,輕裝簡行,不帶大軍,盡快趕去燈蓮山小南湖畔吧。”
“好好好......”
謝秀連忙吩咐了一聲:“給我準備幾天的干糧,親兵營跟我出發。”
他這邊嚇得臉上變色,另外一邊,尉遲光明也是震撼的無以復加。
他負責主攻,謝狄不降,于是死戰。
天命軍軍心渙散,攻克鷹州并非多難的事,就如寧王安排的那樣,澹臺壓境根本就沒有插手,只是在旁邊壓陣。
見攻破鷹州已成定局,澹臺壓境派人告知尉遲光明說,你打你的,我往南去轉轉,然后帶著一萬兩千戰兵就走了。
結果人家一口氣打了一千里......
自負的尉遲光明,此時才知道寧王帳下這些將軍們有多可怕。
初來乍到的他,本想立功讓寧王的人對他刮目相看,打下鷹州便是機會。
結果他有沒有讓別人刮目相看他不知道,他是真的被澹臺壓境嚇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