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臉色微紅:“回來后一身酒氣,把抱著的銀子扔在我面前,說以后一定要讓我過上好日子,還又摟又抱的......老夫老妻,你可多久沒,沒,沒那般親熱了。”
王斌急了:“我是問你銀子哪兒來的?!”
妻子被他喊的也有些懵:“你帶回來的啊,你說新認識了一個朋友,從南邊來的,一見如故,格外投緣,非要給你這么多銀子,還說,你在衙門里做事辛苦,提心吊膽還沒多少俸祿,他給你這銀子,是讓你自己去做些生意,以后就不要去賣命換錢。”
王斌抬起手,在腦袋上使勁拍了兩下,啪啪響。
妻子嚇了一跳,連忙抓了他的手:“你這是做什么?”
王斌眼神里有些懼意:“這銀子肯定有問題,我記得我一開始見到那人,看他不順眼來著,我還記得他給了我一包銀子讓我走人,不讓我理會他們,可沒有這么多啊......我數過的,有四百兩,沒有這么多啊......”
妻子被他這反應也嚇得夠嗆,連忙道:“你再想想,到底是發生什么了?”
王斌想不起來,就是想不起來。
他問:“現在什么時候了?”
妻子回頭看了一眼:“天才蒙蒙亮。”
王斌皺眉:“昨天喝酒了,好像是提到了一早要干什么,可就是想不起來要干什么。”
與此同時,大街上。
四名護衛在馬車左右跟著,這條路他們已經走了兩個月,無比的熟悉。
每天都是在這個時間,到謝家去接謝懷南謝大人到衙門去,謝大人對時間極為重視,不管刮風下雨,絕對不會誤了時辰。
二月末,夜還是比白天要長不少,這個時候天才剛剛發亮,街道上一個行人都沒有。
謝大人每天都幾乎是第一個到衙門的,比謝大人還早的只能是節度使燕大人,因為燕大人基本上就很少回家,處理公務晚了,就在衙門里住下。
馬車的輪子碾過石板路,發出的聲音和這清晨顯得格外配,好像缺一不可。
四名護衛并沒有因為已經熟悉了路線而放松戒備,他們的職責就是保護謝大人的安全。
他們四個,出自廷尉軍,每個人都有著極為豐富的經驗。
不管是追蹤稽查,還是武藝反應,都不弱。
本來謝大人自己有護衛,但是他堅持不用,請都廷尉大人分派了四個人過來,其實這也是一種表示忠誠的態度。
就在這時候,馬車前邊出現了一個推獨輪車的人,看起來像是個貨郎。
四名護衛立刻就握住了刀柄,動作都幾乎一致。
這條路走過兩個月,第一次遇到這么早就出來的貨郎。
獨輪小車碾過石板路的聲音,比馬車還大,車軸應該是生銹了,發出吱呀吱呀的摩擦聲。
“戒備!”
一名護衛立刻喊了一聲。
一個常年跑生意的貨郎,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車這么不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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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那車顯然很久沒有修理過,木頭的顏色都也不對。
長用的車,不會是這種毫無光澤的土色,那是放置許久沒用才會有的顏色。
“怎么了?”
謝懷南在馬車里問了一句。
“大人不要下車。”
一名護衛提醒,然后抽刀出來走向那貨郎:“停下!”
貨郎立刻就停了下來,好像還被嚇了一跳似的。
“軍爺,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