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心有熱切,虞七也只能是在一邊暗自嘆息,然后站在屋檐下靜靜的聽著風雨中的爭斗。
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順著虛空在雨幕中擴散,鐵馬金戈,喊殺聲撕破了夜的寧靜。
手指不緊不慢的敲擊著手背,一道凄厲的嘶吼刺穿了雨幕:“不好,是妖族的崇丘公子,速速保護小姐。”
“大膽孽畜,武勝關武德再次,你這孽畜也敢放肆!”一道怒喝傳來,猶若晴天霹靂,炸響了黑夜,震得人耳膜嗡嗡作響。
“有點意思,這一聲至少是煉骨境界的修士,比我的功夫還要深得多!至少已經即將煉入了骨髓!”虞七聽著那呵斥,心中暗自做比較。他不過是才剛剛煉骨,比之武德遠遠不如。
“哈哈哈,武圣關寶幢天王的次子也不過如此!”一道清朗的笑聲在黑夜中傳開:“真龍乃我妖族無上至尊,豈容爾等人類降服,我崇丘在此,爾等休想得逞。”
嘈雜的雨夜,喊殺聲驚天動地,不知何時天邊已經泛起一片亮白,一縷紫色的氣機,照亮了天地乾坤,撕裂了那磅礴雨幕。
方圓百里大雨滂沱,百里外陽光艷艷,烈日正濃。
百里水幕在東來紫氣下,化作了一片紫色國度,看起來夢幻多姿,猶若是童話降臨。
只是那些身處童話中的人們,此時卻并不怎么好過。
此時此刻,酈水河畔鐵騎匯聚,一白衣青年公子立于洛水之上,腳裸沒入水中,但卻不見沉下去。
那白衣青年衣衫散亂,帶有一絲狼狽,周身浪花翻滾,靠近其十丈卻又驟然平息。
在岸上
周府鐵騎手中弩箭拉開,周府小姐立于祭壇上,依舊是動也不動,如三日前那般模樣,此時散發著一道奇異的波動,周身雨幕化作了一道道玄妙符文。
在祭壇前,一身騎白馬,手持長槍的背影,一襲布衣與那河面上的白衣公子對峙。
地上血流成河,大地染成了紅色,有光頭的佛門中人、還有穿著道袍的道門中人,以及各色服飾奇異的人影,此時化作了一具具死尸。
“砰!”
虞七正看得出神,忽然道觀內房梁震動,似乎有重物砸落,驚得其連忙回身看去,就見大廣道人衣衫染血,滿隨著漫天灰塵,破碎的瓦片,跌落在了雜草墊子中。
“道長!”虞七心頭一動,收起了翠綠葫蘆架,上前扶住了大廣道人。
“他娘的,真是造孽啊!”大廣道人翻身坐起,氣喘吁吁的看著虞七:“到真是巧,想不到你小子竟然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