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掌就像是釘在了地上,動也不敢動彈分毫。
虞七緩緩倒持長刀,來到了馬車身前。
“王捕頭,解決了么?”馬車內理正不溫不火的聲音響起。
虞七面無表情,手中長刀伸出,緩緩挑開了帷幕。
理正轉過頭,四目對視,那血淋淋的長刀,濃郁的血腥味刺激著理正的嗅覺。
顫栗!
顫抖!
“你聽我說!這一切都是府衙指使的,我不過為人辦事罷了。我若是不遵從命令,死的便是我。我上有老下有小,勞煩閣下放過我!勞煩閣下放過我啊!閣下如此高手,定非無名之輩,殺我有辱閣下寶劍,閣下就當我是一個屁,將我給放了吧!”理正面色蠟黃一片蒼白,身軀不斷顫抖。
“哦?”虞七淡淡的應了一聲,伸出長刀,血淋淋的刀鋒抽打著理正的面頰。
血液噴濺,打得理正面孔血淋淋的一片:“你確實是個小人物,我本來并不將你放在眼中。上次你聯合府衙,欲要奪我陶家產業,我并不與你計較。但是你竟然敢草偕人命,那可就怪不得我了。殺一個也是殺,殺兩個也是殺,閣下好生上路吧。你家中一切產業,皆交由我打理就是了。”
話語落下,不待理正回過神來,長刀已經劃過其喉嚨,殷紅色血液噴染了整個車廂。
“嗖~”
手起刀落,車廂被劈開,馬匹自車架子上脫離而出。
瞧著那高頭大馬,虞七眸子里露出一抹精光:“倒是一匹好馬,可惜了……”
長刀劃過虛空,韁繩斬斷,虞七猛然一拍馬屁股,那馬兒吃痛,消失在了曠野中。
“官匪勾結!”虞七持著長刀,嘆息了一聲,然后將八位捕快的長刀收拾起來,小心翼翼的放入符印內。
混元傘飛出,吞噬了地上的尸體,不知何時白色的混元傘上,多了九朵血紅色的梅花。
殷紅如血,栩栩如生。
“陶相公的身份不能再用了!”虞七眸子里電光劃過:“繼續用下去,只會給自己招惹災禍。陶家是一個漩渦,我已經奪了陶家底蘊積蓄,完全可以脫離整個漩渦,眼下陶家寫下離書,正是一次機會。”
虞七面孔變換,變成理正的模樣,換了一身衣衫后,不緊不慢的向著烏柳村走去。
烏柳村
理正家門前
虞七看著那高大院墻,青磚紅瓦,好生的氣派,就算比之陶家略有不如,卻也相差不遠。
“老爺,您回來了?”有奴隸見到虞七所化的理正,連忙道了一句。
“夫人何在?”虞七問了句。
“在后院歇息”奴仆恭敬道。
“前面帶路,領我去見夫人!”虞七冷著臉道。
仆役不敢多說,迅速領著其向后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