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說幾個時辰前
官差包圍陶府,將陶家八十位族人押送府衙大堂,眾人從堂內跪倒門外,黑壓壓的好一大片。
一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此時身穿官府,靜靜的端坐在堂上。
大堂內,哭嚎聲、辯訴聲,控告聲一團亂麻。
“大老爺,我們冤枉啊!我陶家乃是正經生意人家,怎么會做下這等犯奸做科忤逆之事?”
“大老爺明察,我等是冤枉的啊!”
“大老爺,您可要睜開眼明辨是非啊!定然是有小人誣告,大人開恩,還我陶家一個公道啊!”
“……”
大堂中一道道哭訴聲響,只聽得府臺大人眉頭皺起,手中驚堂木猛然落在了案幾上。
“啪~”
大堂氣氛為之一凝:“都給我住口,本官來問爾等,無本官口令,不得發言。”
見陶家人安靜了下來,知府方才不緊不慢的道:
“堂下陶家之人,有人控告爾等與盜匪勾結,暗害官差,爾等可認罪?”
“大人,冤枉啊!我陶家乃是本分人家,怎么會勾結官差?”二叔公此時跪倒在地,老淚縱橫的道。
“李鼎,你將事情經過敘述一遍,看他陶家還有何話說!”知府看向了一邊的師爺。
師爺的名字,就叫做李鼎!
李鼎不緊不慢的走到大堂中央:“前日,府衙聽聞陶相公自云間洞生還,便要將其傳喚入州府詢問一番。可是誰知道,那州府的衙役,竟然與陶相公一道失蹤,下落不明。”
“大人,下落不明,許是我家相公與府衙一道被那劫匪害了,何至于說我陶家勾結盜匪?”二叔公問了句。
“呵呵,沒有證據的事情,咱們自然不會做,更不會去府衙抓你!”師爺輕輕一笑:“帶證人!”
話語落下,便聽鎖鏈聲響,吳三、癩六等地痞無賴,被官差鎖著自門外走來。
“地痞癩六、吳三,乃是云間洞的奸細,隱匿在烏柳村中,為我等所擒獲!”師爺看向癩六與吳三等一眾地痞無賴:“爾等可否認罪?”
“回稟大老爺,我等認罪!我等是云間洞的山匪,平日里就生活在烏柳村做耳目。”癩六低著頭道。
他心中一點都不慌,事情過后,官府會將自己放了送到山中,大不了這輩子不下山而已。
“陶相公為何能從云間洞活著回來?那官差為何失蹤?”師爺道了一句。
“陶相公與我家大王乃是多年至交,馬東模欲要害他,卻不知找錯了地方,我家大王將陶相公放了實屬正常。至于說為何那官差失蹤?”癩六一笑:“自然是被我家大王與陶相公一道殺了,然后帶著陶家財產,一道上山去了。”
“混賬,你胡說!我家家主乃是清清白白的生意人,怎么會做出那等截殺官差的大逆不道之事!你這混賬,存何居心,竟然敢害我陶家數十口人命!”二叔公氣的口中噴出一口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