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一桶熱水端來,虞七清洗好身上的灰塵,穿了一件普普通通的粗布麻衣,腳下是一雙柔軟的布鞋。
“客官,您要的酒菜來嘍!”小二呼喚一聲。
虞七眸子里露出一道電光:“且放在哪里吧。”
六個小菜,有雞、鴨、魚、紅燒肉,以及各類大骨頭,還有一壺沉年美酒,靜靜的擺放在案幾上。
虞七端坐在樓閣中,一邊吃著小菜,一邊慢慢的小酌酒水,觀望臨街景色。
樓下議論紛紛,雖然隔著很遠,但所有話語卻依舊清晰無誤的傳入了虞七耳中。
“聽說了么,陶家完了!”
“誰說不是呢?怪不得陶家近十年積累財富海量,原來竟然勾結了云間洞的盜匪!”
“就是!就是!此事乃陶家之人親口招供的。”
“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想那陶夫人連年施粥,還以為陶家是善人大戶,卻不想居然是一只披著羊皮的餓狼。實在是可怕的很!”
“哼,陶夫人故意施粥,不過是想要為陶家塑造好名聲,叫人不會將其與云澗山聯系在一起罷了!”
“真真是可恨,陶家為了財富,竟然與云澗山勾結,簡直是罪該萬死!這些年,死在其計謀下的商人,不知有多少!”
“……”
樓閣上,虞七漫無目的的喝著酒水,聽著那話語,手中的酒盞剎那間化作齏粉,灑落在空中。
“陶家勾結云澗山盜匪,是犯了眾怒,惹得各大家族人人自危!”虞七慢慢的喝著酒水:“無力回天。”
“陶家這等偽善之輩,虧得我往日里還對其百般感激,感謝其不斷舍粥,叫我活下去。可誰知其竟然是盜匪,若知曉其這般骯臟齷齪,我斷然不會去接受其舍粥。就算是餓死,我也絕不會喝其一口粥。”
樓下的過道中,兩個難民端坐在酒樓的角落里,此時腹中雷鳴聲響,口中喝罵聲不斷。
“不錯,這等男盜女娼之輩,還想要通過舍粥來洗白,簡直是天大的玩笑!簡直是豈有此理。陶家不亡,簡直沒有天理!”
“不錯,平日里看起來陶夫人溫婉大方,卻也不過是個背地里男盜女娼的貨色,這女人說不定背后被多少男人玩過,為陶相公帶了多少帽子!”
“男盜女娼,這兩人沒一個好貨!”
“聽人說,陶夫人體質特殊,只要男人一靠近,不等插進去,便會萎了下來,凍結了氣血!”
“哈哈哈,陶夫人生的那般好看,簡直是天上的人。她若被貶為奴隸,我定要將其買回來,好生受用一番!”
“哈哈哈,同往同往!我等為你湊錢!”
“……”
“賤民!陶夫人往日里不值得!這些人吃了陶夫人十年的舍粥,全靠陶夫人舍粥活下來,可是看看其救活的是什么貨色!”虞七看著桌子上的酒菜,腹中火氣翻滾,已經全然沒有了吃喝的興趣。
手掌自袖子里一掏,一把官差的長刀被其緩緩持在手中,仔細觀摩著長刀上的紋路,然后虞七猛然拔刀。
“鏗鏘~”寒光閃爍,劃過室內,一道冰冷森然的殺機,令屋子浸染了一層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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