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定,便是三日。
三日過后
虞七睜開眼,迎著天邊驕陽,腳下微不可查的散發出一股玄妙律動,然后一步邁出,再出現已經是五步開外。
“縮地成寸對我來說不難,而且與我想的不同,施展縮地成寸與大地感應,剎那間律動合一,反而會有大量的大地生機卷起,沖刷著我體內的一切,彌補著我體內的法力虧耗。施展縮地成寸只要不消耗過度,反而會有大地生機進入我的體內,滋潤著我的身軀,孕養著我的劍氣!”虞七眸子里露出一抹神光,然后下一刻周身氣機迸射,一步邁出,腳下一道道韻律直達涌泉,然后灌入體內。
“一步邁出,距離不超過五步,灌入我體內的大地生機不但能彌補虧耗,還會有所剩余,用來滋潤我的精氣神,用來修煉誅仙劍氣!”虞七一步步在云澗山中走著:“一步邁出超過六米,便會消耗與滋潤平齊,雙方互補。若是超過八米,將會入不敷出,消耗我體內的法力,影響我的誅仙四劍修煉進度。”
虞七站在云澗山腳下,感應著體內幾十道劍氣,在神魂中縮成一團,化作了一個虛幻的小丸子,然后抬起頭看向府城方向,一道念頭在腦海中劃過:“殺還是不殺?”
腳步站定,虞七眸子里露出一抹冷然:“殺!”
他有斬仙飛刀,更有傘女護持,如今隱匿深山老林,若不能快意恩仇,修行這術法神通又有何用?
“大不了,我就在這深山老林里躲一輩子,朝廷奈何不得云澗山的盜匪,奈何不得鐵彪等人,難道就能奈何的我嗎?”虞七面帶冷色,抬起頭看向天空大日,然后身形扭曲,化作了一個五短身材的漢子。
換了那破舊衣衫,掃過山間的樹木,虞七手起刀落,隨意砍了一擔柴,擔負在肩頭,然后腳踏大地,一陣律動劃過,再出現時已經是五米開外。
能夠施展縮地成寸,又能彌補誅仙劍胎,他何樂而不為?
雙眸內流露出一抹神光,虞七看向遠方,眼睛里殺機流轉,慢慢悠悠的進了翼洲城內。
虞七擔著柴火,也不吆喝,只是在城中轉悠,不知不覺間來到了府衙外。
瞧著府衙上空那黑色的虛幻真龍,眼睛里露出一抹凝重:“大商龍氣。”
大商龍氣乃是破滅萬法的根本所在。
虞七只是擔負著柴火,在府衙門前轉悠,過了半日才見一道身影愁眉不展的自府衙內走出。
“轎夫!”李鼎呵斥了一聲,就見有府衙的轎夫走出,快步來到其身前:“大老爺,請上轎。”
李鼎聞言點點頭,然后不緊不慢的掀開轎子,正要邁步走入轎子內,可是下一刻不知自哪里來的一個櫵夫,忽然間急匆匆的與李鼎撞在了一處。
“砰~”
李鼎不修武道,卻是被撞得一個踉蹌,差點跌坐在地。
“你這賤民,毛手毛腳莫非沒長眼睛?竟然敢沖撞你家大老爺?”李鼎頓時怒火中燒,忍不住開口一陣喝罵,聲音里滿是道不盡的怒火。
站穩身形,手掌抬起,看著那五短身材的轎夫,猛然一巴掌向那櫵夫臉上抽去:“我打死你個賤民!我打死你個賤民!你這骯臟齷齪的賤民,毀了大老爺我的一身衣衫。沾染了你等賤民的沆瀣味道,大老爺我今日都要惡心一天。”
李鼎罵罵咧咧,舉起手掌高高揚起,可是卻再也沒有打下去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