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劇痛傳入腦海,然后李鼎呆住了,口中喝罵也戛然而止,被那鋪天蓋地的疼痛所取代。
“……”緩緩的低下頭,一把鋒利的柴刀,不知何時已經沒入其胸膛,準確無誤的刺破了其心臟。
柴刀與其胸膛緊緊的卡在了一起,所以沒有看到任何的血液流淌而出。
虞七眸子里露出一抹嘲弄,手掌緩緩的握在柴刀上,緩緩的欲要拔出。
“不……要……”李鼎面色絕望的看著虞七,一旦柴刀拔出,其必死無疑。
“你這廝作惡多端,今日我便替天行道,除了你這混賬!”虞七眼睛里露出一抹殺意,然后猛然抽出柴刀,下一刻血液噴濺而出。
柴刀隨手扔在地上,那一堆干柴散落在地。
伴隨著虞七消失在茫茫人海,四個轎夫以及府衙前的衙役不由得一聲驚呼,剎那間府衙前亂成一團。
“是誰?到底是誰?”李鼎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虞七背影,眸子里滿是不甘。
他不甘心!
家中如花美眷十幾個,尚未來得及享用。
他還年輕,家中錢財堆積如山,尚未來得及花銷揮霍。
然后無盡黑暗襲來,李鼎跌落在地,氣絕而亡。
府衙內
送走了李鼎,府尊孫小果端起茶盞,坐在椅子上閉目沉思諸般過往,眼睛里一道道念頭流轉而過。
“老爺,莫要多想了,如今既然已經投靠翼洲侯,咱們便收縮手腳,安穩度日便是。只要大老爺不在招惹是非,那躲在暗中的大手,總歸是沒有出手的機會。有風雨,翼洲侯在外面擋著,咱們只管躲在里面過好日子就行了!”孫夫人緩步自堂內走出,來到了孫小果身邊,輕輕揉捏其肩膀。
“我就怕往日里結下的仇敵太多,我肯放下,但他們卻不肯放過我。我如今已經逐漸日落西山,手中權柄逐漸為翼洲侯所奪,只怕那群人爪牙不斷露出,開始對我進行撕咬了!”翼洲侯的眼睛里滿是凝重。
“砰!”
就在夫妻二人商議之時,忽然一陣急促腳步聲響,卻見一捕頭猛然撞開屋門闖了進來。
見到那徑直闖入的捕頭,孫小果忽然心頭一動,一股不妙之感自心中升起。
府衙內平日里規矩最是森嚴,錯無驚天大事,那捕快絕不會如此無禮。
心中念動,尚未轉換完畢,忽然只聽那捕頭一陣焦急的道:“大人,不好了!師爺遇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