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的血
血水浸沒了他的腳裸
藍采和看著那狂暴的雨水,浸沒了腳裸的血水,粘稠的血腥味沖霄而起,虛空似乎在翻滾著一股惡臭味。
時光回溯!
“是誰,是誰殺了鐵彪,屠了云間洞!讓我看看你的真面目!讓我看看你的真面目!”藍采和周身神通氣機流轉,擺弄著眼前時空尚未消散的天機。
忽然間,一把白色的油紙傘自雨幕中出現,在那一剎那,雨幕為之凝滯,時空似乎靜止。
然后,白色的油紙傘下,一道紅衣身影抬起頭望來。
“砰~”
那一眼,似乎跨越時空,然后眼前雨幕破碎,藍采和口噴鮮血,周身氣機紊亂,那地上的血海、滿天的黑云、雨幕,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飛速消散。
轉眼間,一切都恢復了原狀。
山還是那個山,山上草木悠悠。
水還是那個水,泉水清澈見底。
腳下小草散發出清香,鳥雀在山間鳴叫,腳掌上粘稠的血液,化作了灰灰消散不見。
之前的一切,皆不過是幻相罷了。
一滴滴殷紅色血液打濕了衣襟,藍采和伸出手,緩緩擦拭著自家的嘴角,面帶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虛空:“合道!有合道境界的強者出手屠了鐵彪。難道說,翼洲大地隱修著一位合道境界的大能?”
藍采和的眼中滿是不敢置信。
翼洲,果然是翻了天。
“不過,鐵彪死了,他的哥哥鐵虎哪里,怕是不好交代!”藍采和慢慢悠悠的將所有血液盡數擦拭干凈,眸子里露出一抹思索。
“大人,鐵虎哪里,終歸是要給個交代!”劉鈺自山下跑來,氣喘吁吁的道。
“交代?要什么交代?他若想要交代,便自己去尋找交代!”藍采和低聲道:“將消息傳給鐵彪,也算是咱們仁至義盡了。合道境界的大能出手,除非是鹿臺中的老祖出手,否則又有咱們什么事情。”
“那兩千人,莫不是都被屠了?”劉鈺打了個寒顫。
“走,去翼洲城,暗地里將州府衙門與翼洲侯的關系調查清楚,我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翼洲侯這老家伙,似乎有大動作!”藍采和低聲道:“翼洲的水太深,切莫胡亂攪合進來。”
翼洲城內
小筑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