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之中
翼洲侯閉目靜坐,灼灼之氣流動,空氣都似乎帶有一股火辣辣的味道。
“老爺,地窖中的藏冰,已經盡數化了,這是最后的冰塊了”有仆役來到翼洲侯身邊,將盆子里的冰塊放在案幾上。
“嗯!”翼洲侯淡淡的點了點頭,眸子露出一條縫隙,靜靜的看著門外。在遠處的涼亭中,三大供奉與諸位翼洲修士不斷低聲私語,商量著降雨的辦法。
“還沒找到降雨的辦法嗎?”翼洲侯面色陰沉的道了句。
“回稟老爺,太難了!諸位道長左右討論,不論是何種辦法,皆避不開那大地中的奇異力量!”仆人恭敬的道:“想要降雨,還需找到那大旱的根源。翼洲大旱,非天災,實乃**是夜。”
翼洲侯聞言沉默,過了一會才慢慢站起身,來到大堂前,看著焦頭爛額的諸位道人,還有抓耳撓腮的府中供奉,庭院內的大樹,已經開始枯死。
“等不了了!等不了了!”翼洲侯略作沉吟,然后猛然轉身走向后院,一路徑直來到了李老伯所在的竹樓。
竹葉枯黃,片片竹葉在緩緩飄落。
整個翼洲,就像是落在了一個大蒸籠里,沒有絲毫的微風。
“先生”
竹樓四敞大開,翼洲侯看到了躺在躺椅上,慢慢吃著西瓜納涼的李老伯。
徑直走入大堂,對著李老伯起手一禮:“見過先生。”
“侯爺,你我乃是老相識,莫要多禮了!”李老伯坐起身,將翼洲侯扶起來。
“翼洲大旱,赤地千里,民不聊生,今年若再不能降雨,再不能化解了那干旱,只怕……只怕……我翼洲完了,百姓至少要少去三成乃至于五成。先生乃是大德,縱使對我侯府心存意見,可是天下百姓何其無辜?那數百萬百姓的性命,何其無辜?還望先生大發慈悲指點本侯一條出路!”翼洲侯態度謙卑,又從大義上拿捏住,叫人完全開不了口拒絕。
聽聞翼洲侯的話,李老伯坐蠟,背后一滴汗水打濕。
今日翼洲侯這幅作態,不論如何都不允許自己隨便搪塞過去。
李老伯聞言沉默,心中諸般念頭電轉:“翼洲大旱,我大商能人異士輩出,怎么會五個月了沒有高手出現?翼洲這遭水,混著呢!”
心中念頭轉動,略做沉思,才低聲道:“老朽不過是一介布衣,荒野平民,豈敢為侯爺拿意見?不過,侯爺既然問我,老朽便說說自己的想法。”
“這世間萬物,一飲一啄皆為定數,翼洲大旱是定數,侯爺不必著急,這大旱終有化解的一日。只要因果化解了,降下雨水不過水到渠成!”李老伯意味深長的看著翼洲侯:“侯爺可知,究竟哪里欠缺了因果否?”
翼洲侯聞言頓時面色大變,然后陷入了沉思,許久后才起身恭敬一禮:“多謝先生指點,老夫知道了。”
話語落下,翼洲侯轉身退了出去。
翼洲侯走了,留下一臉懵逼的李老伯,慢慢拿起一塊西瓜壓壓驚。
“因果,我倒是與大商王朝,有因果!而且還是大因果!此次天災**,必然是鹿臺中老不死的布局,想要化解翼洲災禍,還需求助天子!自今日后,我翼洲大業成空!鹿臺不愧是鹿臺,一出手便敲中了我翼洲的七寸!”翼洲侯臉上大寫的服,一雙眼睛靜靜的看向遠方,奮筆疾書,不多時一篇奏章已經寫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