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令下去,將這折子八百里加急,火速送往大商朝歌”翼洲侯將書信封好,對著門外道了句。
有侍衛走入大堂,拿著文書疾步走出,留下翼洲侯一個人呆呆的坐在書房內,失魂落魄的呆坐在那里,雙目無神許久不語。
“大小姐,您的書信!”珠兒自門外走入了樓閣內。
屋子外熱氣灼灼,可是屋子內卻依舊冰涼如春。
“嗯?何人送來的?”周姒聞言一愣。
“是虞七,我本來想要擋回去了,但是后來想一想,那虞七與小姐也算是有些緣法,便拿了進來!”珠兒笑著道。
周姒接過書信,緩緩地拆開,然后下一刻不由得噗嗤一笑:“好丑的字,這般涂鴉,也算是字?”
不過,接下來周小姐臉上的笑容消失,眸子里露出了一抹凝重。
自雖然丑,但信箋上的內容,卻叫人笑不出來。
“好大的口氣,他竟然敢說,半個月后必然會有大雨降臨,翼洲所有災害自然化解,簡直是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珠兒看著那信箋,眸子里露出一抹嘲笑。
“他不是那種口若懸河的人,不會用這種簡陋的方法來惹人耳目”周姒一雙眼睛盯著信箋,許久不曾挪開目光。
“半個月,只怕翼洲百姓挺不了半個月!”珠兒搖了搖頭。
“所以,我要親自去見他!”周姒慢慢站起身:“他既然有求來風雨的辦法,我就一定要去見他,若能提前半個月,翼洲百姓或許還有救。”
“準備馬車,我要去見虞七”周姒開口。
“小子,那小瓜娃子的話,還真信了?”珠兒詫異道。
“救命稻草,由不得不信!況且,他也沒有誆騙我的理由。再說,就連合道真人都無法降下大雨,我等還能有什么辦法?”周姒慢慢走出門外:“備車。”
酈水河畔
虞七眸子里露出一抹神光,緩緩放下了手中酒盞,看著即將西沉的大日:“我該走了。”
“你眉宇間滿是殺機,可是要去殺人?”老龍王一雙眼睛看著虞七。
“已經讓他多活了三年,往日的帳,也該算算了!”虞七眸子里露出一抹冷光。
“那可是朝廷赦封的四品大員,殺之朝廷必然不肯善罷甘休”老龍王一雙眼睛看著虞七:“你前程似錦,又何必為了一時之快,而鑄下大錯?待你日后功成名就,將那孫小果碾死,不過是猶若碾死一只螞蟻那么簡單。”
“大商刀槍入庫牧馬南山數百年,哪里還有我輩武人出頭的機會?學文……我的字你又不是沒有看到,根本就登不了大雅之堂!”虞七眸子里一抹殺機流淌,若有選擇,他又何必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