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如此篤定,那州府衙門是被他屠的?”化作二十多歲的摩達來到了藍采和身邊:“可別和我說之前的那些推論,那僅僅只是推論,不值得你和一位見神武者直接撕破面皮。除非,你有百分百的把握!百分百的證據。”
“孫小果乃是欽天監的密探,鐵彪等人也是欽天監的秘密棋子,他殺了我欽天監的人,我欽天監怎么會沒有察覺?鹿臺之中,有一種秘法,不管是誰,只要殺了我們的人,都會自身沾染上我欽天監種下的印記!他身上有孫小果的印記!”藍采和此時終于說出了真正的答案。
摩達和尚皺了皺眉,然后若有所思:“各家各派,似乎都有這般追魂秘法,只是你欽天監的秘法太過于獨特,就算和尚我也察覺不到,化解不開。”
“藍采和為何如此篤定就是我殺了孫小果,屠了知府衙門?難道就僅僅是憑著推斷,與我翻臉?”虞七走在大街上,一邊思索,一邊漫無目的的走著。
“虞七……”馬車聲作響,一道熟悉的呼喚在耳邊響起。
珠兒的半張臉自帷幕內鉆出,遙遙的喊了一句。
虞七頓住腳步,馬車來到近前,卻見珠兒掀開簾子:“上車。”
虞七沒有多說,而是直接一步跨出,來到了馬車內。
馬車內只有珠兒一人,車廂華貴,擺放著各種擺盤、冰塊,還有各種水果。
馬車轆轤,虞七與珠兒都沒有說話。
馬車駛入翼洲侯府,一路徑直來到后院竹樓,才見車夫拉扯住馬車,珠兒看向虞七:“小姐在下面等你。”
虞七點點頭,一步邁出跨越虛空,落在了地上。
樹蔭下,周小姐在看著一卷道書,淡淡香汗順著鬢角,緩緩滑落。
“見過小姐”虞七瞧著面帶輕紗的周姒,雙手抱拳行了一禮。
“這封書信是你的?”周姒一推案幾上的書信。
“是”
“真能降雨?”周姒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他。
“能!”虞七斬釘截鐵的道。
“可是翼洲百姓等不得半個月了”周姒嘆息一聲。
虞七聞言默然。
按照他的推算,旱魃那一縷靈智壯大,操控肉身至少要半個月的時間。
“七日!你若能七日降下大雨,我便安排你姐夫,成為我翼洲的舉人。乃至于推舉他進入上京城,成為朝中的權貴!我知你對權利毫無興趣,又有一身好本事,但你總歸要為自己的姐姐考慮一下”周姒慢慢的放下手中文書,大眼睛靜靜的看著虞七。
虞七聞言沉默,過了一會才道:“十日!”
“那便十日,只要你能求來大雨,我保你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周姒拍板斷絕。
“榮華富貴到不必,我只求與小姐因果早日了斷,日后再無相欠!”虞七看著周姒:“至于說我姐夫、姐姐,不勞小姐費心,他們一輩子平平淡淡便挺好。”
“我知道,當年我父侯為了孫小果而將你驅逐出去,確實是對不起你。我替我父王與你道歉!”周姒起身,彎腰一禮。
“不必!”虞七搖了搖頭:“我也不過是化解因果罷了。若無事,在下告辭了。”
周姒聞言欲言欲止,終究是無奈一嘆,轉身看向珠兒:“去,將準備好的謝禮,送給先生。”
“不必!”虞七道了句,然后轉身便走。
瞧著虞七遠去的背影,珠兒不解:“小姐,他不過是一個泥腿子罷了,你怎么信了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