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符篆沒用了,直接飛向翼洲!”藍采和眸子露出一抹凝重:“好手段啊,我若沒猜錯,咱們即便是沿著這玉符追下去,也只會追尋到孫癩六的尸體,不會有第二個人。對方是坐實了此事是癩六做的,人證物證俱全,誰都沒有辦法。”
“此事分明是那小畜生的做的,癩六早就已經死了,死人怎么會跑到我的府中殺人!”費仲眼睛里滿是殺機。
“唉!”鐵蘭山嘆息一聲:“這小子心智、手腕無不是一流,我雖然沒有證據,但心中直覺告訴我,就是這小畜生做的。”
“直覺不能當成證據!直覺說服不了人王,說服不了滿朝文武!辦案要的是鐵證如山!”費仲聲音里滿是冰冷。
“明明就是他做的,那作案手法與當年翼洲一般無二、孫山更是其姐夫,前日休了其姐姐,他有動機這般做。這樣作案手法,除了他絕不會有別人。咱們已經推演出了一條合理的證據鏈,但卻偏偏沒有證據證明!”藍采和面帶不甘:“好手段!好手段!越來越老辣了。作案的時候,還找個死人當替死鬼,簡直是死無對證。”
“難道就任憑他逍遙法外不成?難道就拿他沒辦法?”鐵蘭山不甘心。
“辦法自然是有的,你們隨我來,誰說沒有證據就不能辦案了?誰說沒有證據了?呵呵……”費仲冷冷一笑,率先走出大門:“稍后你們配合我,必然可以叫這小畜生死無葬身之地。”
武家
武靖端坐在案幾前,面色陰沉的揉捏著太陽穴,眼睛里盡數是道不盡的陰沉。
最近一段日子,武家的事情太多了,多的叫其有些應付不來。
“老爺,國師溫政請大人赴宴!”魔?自門外走來,手中拿著請帖。
“砰!”武靖一掌拍在案幾上,頓時案幾上筆墨紙硯盡數飛起,跌落在地:“溫政欺人太甚!竟然還這般逼我!真當我武王府沒脾氣?”
魔?聞言低下頭,瞧著迸濺到腳邊的墨汁,苦笑一聲慢慢的收拾好地上散亂的物品:
“那在下就說老爺不在,將這請柬給他退回去?”
“拿來吧!”武靖面色扭曲,額頭青筋暴起,拿住了那請柬。
就在此時,有門童快步走入大堂,對著武靖恭敬道:“大老爺,欽天監大司正鐵蘭山、上大夫費仲在門外求見。”
“欽天監?費仲?他們來作甚?”武靖眉頭一皺,將請帖緩緩扣下,用竹簡覆蓋住:“請他們進來。”
不管如何,堂堂上大夫、欽天監大司正來了,都決不能怠慢。
“我等見過武總兵,冒昧而來還望恕罪!”走入大堂,就見費仲笑瞇瞇的起手一禮。
“上大夫莫要多禮,請恕在下不能遠迎,失敬!失敬!”武靖還了一禮:“還請諸位上座。”
眾人入座,有侍女奉上茶水,武靖端起茶盞喝了一口,然后方才道:“幾位聯袂而來,似乎有要事?”
“武兄,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今日是有件事要請武兄指教。我等實在是拿不好主意,是直接上奏大王,還是將此事拖延下去,今日求武兄指點一二!”費仲笑瞇瞇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