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何事,大人盡管賜教”武靖聽聞對方話里有話,只能順著說下去。
費仲看向藍采和:“掌令使,此事你說吧。”
藍采和點點頭,然后自袖子里掏出一卷獸皮:“此乃當年三公子在翼洲衙門做下的血案卷宗。”
“這是此次費大夫府中的血案卷宗,以及諸般推論,總兵大人還請查驗!”
“此事不是已經過去了嗎?”武靖聞言頓時面色陰沉下來,并沒有去看手中的卷宗::“上大夫府中又有什么血案?”。
“是另外一件事!”藍采和笑著道:“上大夫費仲家中,今日又命案發生,死者乃是其女婿,被人千刀萬剮,好生的凄慘。”
“哦?有這等事情?”武靖愣了愣神:“上大夫府中戒備森嚴,誰有如此本事,在其府中殺人?莫非當府中守衛是木偶不成?”
“武總兵,那人殺人手法,與三公子當年誅殺孫小果的手段一模一樣!”藍采和道。
武靖瞳孔一縮,面色不變:“這與我有何干系?與我武王府有何干系?”
“大人不問死者的身份?”藍采和笑著道。
“不是費仲的女婿?”武靖道了句。
“現在是費仲大夫的女婿,之前卻是虞六娘的丈夫,那虞六娘與虞七自幼相依為命。在之前,孫山將虞六娘休了,然后便慘死在費大人府中!”藍采和看著武靖。
武靖冷冷的看著藍采和:“你是懷疑武鼎下的毒手?雖然有諸般巧合,但單憑推理、相似,卻也無法在我武王府中拿人。”
“武總兵莫要懷疑,不是懷疑!”藍采和看著武靖:“不單單是諸般巧合,我等更在現場,捕獲了一縷那兇手留下的氣機,封印在此玉符內。只要催動玉符,便可找尋到真兇。”
武靖瞳孔一縮,默然不語,不再說話。
“我等現在也拿捏不好,究竟是將玉符呈遞給大王,還是該怎么辦!若呈遞給大王,此事不是貴公子做下的到還好,若是貴公子做下的……兩次肆意妄為誅殺朝廷命官,只怕武王府也要遭受牽連。大人乃是我大商鎮國柱石,此事我等也不好處置,免得叫大王難做!這種事情一旦擺在臺面上,可就在無回旋余地了!”藍采和手中拿著一枚玉符。
“玉符給我!”武靖呆坐半響,然后抬起頭看向藍采和手中的玉符。
藍采和搖搖頭,將玉符收起:“這可是鐵證,大人莫要叫我難做。此事,不知總兵大人如何處置。”
武靖聞言沉默,看著身前的卷宗,半響不語。
說實話,看到兩份卷宗,還有那諸般推理,蛛絲馬跡,武靖的一一顆心便已經沉入了谷底。
他一看就知道,此事沒懸念了。更何況,對方拿著那玉符來,必定有備而來,有了萬全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