蛻變不出浩然長河,終究只是一個雛形。
“如今佛、道二宗卷土重來,留給先生的時間不多了,儒家二百五十年的黃金盛世正在即將衰落,先生若不能在大商滅國之前成道,等侯先生的便是道門碾壓。道門重臨天下,先生的一切努力,都將化作流水!”虞七眼睛狠毒,一眼便看出了孔丘此時的最大危機。
沒有了道、佛勢力、諸子百家的干擾,那二百五十年是儒家黃金盛世,萌芽的最好搖籃,可惜孔丘終究是不曾及時蛻變。
若不能在大商滅亡之前成圣,必然會被道門碾碎,孔丘所有的學說,都將成為道門的養料。
孔丘聞言苦笑:“想要成道,何其之難!儒家大興,何其之難?”
“未必很難!”虞七忽然一笑,他心頭一動,忽然萌生出了一種沖動。若是自己親自造就出一位圣人,這必然是一件很激動人心的事情呢。
“嗯?”孔丘一愣。
“對于別人來說很難,但是對于先生來說,卻是唾手可得!”虞七看著孔丘。
“此言當真?”孔丘面露不敢置信之色。
“然也,我有辦法助你成圣!”虞七目光灼灼的看著孔丘。
自己若能相助孔丘成圣,那必然會有無盡福澤。
孔丘此時心潮涌動,冥冥之中一股奇異感覺涌上心頭,竟然福靈心至的起身整理衣衫,然后對著虞七恭敬一禮:“還請先生教我?”
“不敢當閣下如此大禮”虞七一把將孔丘扶住,如今的孔丘底蘊已經**不離十,差的只是那臨門一腳。
“若能成圣,孔丘必然不敢忘記閣下大德!”孔丘鄭重道。
“先生成道之難,有二!”虞七伸出兩根手指。
“不知是何之難?”孔丘謙虛的問了一句。
虞七笑了笑:“第一個,便是先生學說尚未融會貫通,不曾將儒家學問融為一爐。”
孔丘聞言點點頭,儒家學說萬千,單憑他一人之力,想要著下學說超脫而出,不是一般的難。
縱使是耗費了數百年,孔丘依舊還差了一點。
“第二點,儒家與道門不一樣,道門一篇真言數千字,輕而易舉便可傳下去。可是儒家學問數以十萬、百萬計,想要傳遍天下何其之難?刻字?獸皮?去哪里刻那么多的字,尋找那么多的獸皮?”虞七看著孔丘:“若想儒家學說傳遍天下,先生還需解決了那刻字、獸皮之事。”
孔丘聞言皺眉,隨即苦笑:“難!難!難!獸皮與刻字,乃是人族歷代先祖,乃至于三皇五帝自天地間選出來的最好辦法,想要超越根本就不可能。”
這個世界有了筆墨,但卻不曾有紙!
“我有一術,喚作:造紙術。卻不知先生可否愿意與我這粗鄙之人學習一番?”虞七目光灼灼的看著孔丘。
“但請賜教!”孔丘恭敬道:“固所愿,不敢請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