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上的笑容漸漸淡去,最后歸于平靜。
她感覺到了生命的流逝,卻沒有體會到再次活著的感覺。
其實她應該是明白的,殺戮和復仇不會帶來任何的快感,只能讓人更加的迷失與空虛。
但是她顯然已經深陷其中,難以自拔了。
這并不是說她有多么樂于殺戮,而是說她已然習慣了殺戮。
生命對于她來說已經沒有了意義,包括她自己的生命。
所以她才會如此的淡漠,所以她才會否認自己人類的身份。
因為她知道,人類不該是這樣的。
她,只是一頭野獸而已。
峽谷上,艾爾看著佇立在鮮血之中的柳原,沉默著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她害怕嗎,有一點,但是她并不畏懼,因為她相信著那個流浪者。她相信著她,有著一顆并不冷漠的心。
或許是因為視角的問題,德羅索和雇傭者們并沒有看到柳原殺死蠕蟲時那猙獰的笑容。
他們只是看到了柳原殺死了“怪物”,用一種他們難以想象的方式。
這讓他們有一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因為他們親眼看著巨大的怪物死去,活下來的事實,讓他們的呼吸都好像是在歡呼。
“呼!”其中一個雇傭者猛地摔坐在了雪地車上,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就像是一個好幾天沒有喝過水的人,貪婪地吞咽著凈水一般。
他的臉上帶一個恍惚的笑容,克制著顫抖的雙手,斷斷續續地說道。
“活,活下來了。”
“丟,丟人。”另一個雇傭者回過了頭來,也不是知道是哭還是笑地看了他一眼,臉色蒼白地倚靠在了雪地車的扶手上。
“你不會連戰都站不穩了吧?”
“還說我。”坐在座位上的雇傭者無力地翻了一個白眼,咽著口水說道。
“你看看你,腿都抖成什么樣了。”
“沒辦法,怕啊······”站著的雇傭者苦笑著,顫聲回了一句。
確實,在面對的那樣的怪物時,很少有人是不害怕的。
區別在于有的人會在第一時間逃跑,而有的人,會繼續面對。
雇傭者的隊長依舊站在駕駛座上,他仍然拿著槍,看著不遠處的那個人影,許久,才長出了一口氣,緩緩地說道。
“真是一種藝術······”
是的,他為之沉迷了,那一種充滿了野性的美感。
那一種足以讓人熱血沸騰的戰斗。
從前他還在為他可以單獨殺死一只雪原狼而自豪,現在,他想他或許應該定一個更高的目標了。
“那個,我認識她。”
這時,坐在車后座上的德羅索才出聲說道。
“或許我們應該上去和她聊聊,畢竟她救了我們不是嗎?”
真想再湊近一些看看她的肌肉和曲線啊。
嘴上這樣說著,德羅索的心里卻這樣想到。
嗯,再說一次,搞藝術的不愧是搞藝術的,老色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