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路過了,就該進來看看,不然下次見面你該埋怨我了。”
炎炎絮絮叨叨的說著自己可以看得到的未來,手中抓著一壺清酒坐在舍利塔前自飲著,時不時對著舍利塔灑下一些。
“別跟我說你不喝酒,我才不信,你也攔不住我喝。”
“地陸師兄站在那里老半天了,都不敢過來攔我,哼,讓那家伙接著吹冷風吧。”
短短百年的人生,偏偏有人要過的及其無趣,笑不開懷,哭不流淚,說不敢說,做不敢做。
不知何時炎炎對地陸的性格厭惡至極。
有些道理他明白,但山和老和尚不光是地陸的師父,更是他的師父......
猶如山和老和尚真的就在身前一般,木葉繁瑣的雜事,總被家里嘲笑的身高,不聽話的妹妹,性取向不明的弟弟,在此刻被炎炎喋喋不休的訴說著。
和死人說話要比活人交流輕松的多,至少不用掏出碎顱錘去以理服人不是。
炎炎感覺自己就像一個真正的高僧,一個可以跟亡靈一直談話談到天亮的高僧。
“師父啊,這些家伙所走的道路我都曾見識過,這里的錯事太多,為了所謂的忍道他們拋下了人性,專注于殺戮,專注于破壞。”
“歷史總是相似的,這些所謂的野心家都是一些記吃不記打的賤骨頭,如果不能將痛苦與恐懼深深植入他們的骨髓,那些要安穩生活的人就永遠得不到安寧。”
“也許有一天這鮮血會不小心灑在了您這里,還請您原諒,再次見面的時候千萬別責罵我......”
“畢竟......”
“存活在最后的魔就是救世的主。”
“你說是吧,師父。”
這近乎一夜的談話,更像是炎炎求得自我解脫的過程,他清楚的知道眼前看似波瀾不驚的忍界,日后會掀起怎樣的驚濤。
第四次忍界大戰的破壞力只能讓普通人束手等死,而戰爭開啟的理由居然只是為了一個女人。
在旁觀者的角度你會為這樣的愛情而感到感動,但只有身處其中時你才會發現這是多么可笑且又無聊的理由。
就如同那些命同草芥般被殺死的村民,無辜無力者只能愚昧的等待著死亡。
至于為什么而死?
理由只會一個比一個無聊。
“炎炎桑......”
從陵園外匆匆趕來的鞍馬八云也被香燐攔了下來。
擁有神樂心眼香燐清楚的感到了炎炎看似灑脫的難過與煎熬。
她不知道該怎么去安慰炎炎,所以還是不要打擾,就這樣自言自語發泄一下也是好的吧。
然而聲音還是傳到炎炎的耳邊。
有些惺忪朦朧的紅色雙眸轉了過來。
“哦,來了嗎。”
“誰來了?”
地陸疑惑的看向了炎炎那笑的意味不明的嘴角,炎炎并沒有理會。
“嗯,就像炎炎桑猜的一樣......”
在香燐不滿的眼神中,鞍馬八云無奈的聳了聳肩邁步走向炎炎。
“不過空發現了阿斯瑪班的集合信號,打算先把他們帶回來。”
在從木葉趕來的路上,炎炎便發現被屠殺的村莊除去偏遠處,更多的是距離火之寺和木葉哨所較近的村莊。
以至于木葉哨所的忍者和火之寺的忍僧都被調動到了距離更遠的地方進行保護與巡邏。
呵,調虎離山罷了。
炎炎并沒有提醒地陸,也許是報復心理,他只想守在山和老和尚的身邊。
至于其他的,被挖出來也好,那些拖累山和老和尚身死的家伙,炎炎恨不得親手挖出來鞭尸。
“不好了!主持!”
就在這時,一道驚慌的聲音從陵園外傳來。
“北根大人的棺材......”
話音未落,地陸看向炎炎的眼神一變,瞬間向火之寺外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