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了彰顯氣度,并未大肆清洗恒王舊部,而是借助大戰折損,先后幾次大戰,如滅越之戰,恒王舊部已經所剩無幾,可依然還是有脫穎而出者。”
“如十侯中的蘇侯和聶侯還有離侯,三位侯爺都是恒王舊部。”
“此三侯中,離侯向來識大體,不會和長公主有糾纏,可蘇侯和聶侯勇冠三軍,意氣用事,必定會親自來賀。”
“就要看長公主是否有插手朝堂之心了,要是有,朝堂局勢會有變動。”
晉王看著外面,一位體魄魁梧,健壯如同蠻熊的大漢,輕輕冷哼了一聲,蘇侯已經來了。
這大乾姓姬,不姓夏侯,更加不姓陳。
晉王緩緩起身,一甩衣袖,奴仆掀開簾幕,自馬車上面走下,心中對自己那父皇,頗有怨恨之意。
自己跑了這么多年,也不告訴一聲,讓自己管外人叫了這么多年爹。
還耍手段爭寵,這是何等的難堪?
要不是老四也如此,晉王連自殺的心都有了。
還有母后也是,也不早告訴,前不久出關,突然告訴自己和秦王此事,也不考慮自己和老四能否接受。
父皇要借助自己和老四,配合著母后,借此制衡陳滅法,讓其不把大乾江山敗壞。
這想法很好,但只要想到陳滅法,自己心中這一股殺意,就無法的壓制住。
恥辱,唯有用血去洗刷。
不光他這么想,秦王也是這么想。
甚至是父皇和母后,自尊心作祟下,也有著怨恨。
其中緣由不是不懂,但情感就是如此,有一些事情明知道不該恨,但就是控制不住。
晉王剛剛走下馬車,另外一旁的秦王也是下了馬車,二者相隔不遠,目光自半空中碰撞,旋即相視一笑,并肩走在一起,氣氛融洽,并無明爭暗斗,與以往格格不入,互相排斥隔離,簡直是兩個極端。
看的前來賀喜者,心中不斷的嘀咕,這兄弟情深表演的也太到位了,這都有一段日子了,還是這樣其樂融融,要是不知道他們以前斗的有多狠,還真以為他們放下了彼此仇恨。
二王一起到來,一起登門,彰顯著兄弟情深,也代表著重視。
剛剛走至大門口,一聲爆喝聲音響起。
“夏侯洛蘭你這賤婢,殺我全家老少,三十余口,老夫恨啊。”
晉王步伐一頓,看向秦王挑了挑眉毛,意思在問:“是你干的不?”
一位枯瘦如柴的老者,凸起的腦門上面,泛著一個個紅色斑點,站在大門口一句話,引起軒然大波,一位位目光全部凝視而來。
老者肆虐的大笑,雙眸垂淚,咆哮的繼續喊道:“姬長空不當人子,明明是他讓老夫下的毒,害死的恒王。”
“事后竟然把老夫交出去。”
“害的老夫家破人亡。”
“賤婢你不是在找殺父仇人嗎?”
“去吧。”
“姬長空就在皇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