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花朵一直不曾回來,然而客棧里卻有了草藥的味道,過了一會后,喬云然聽見劉玉朵的聲音:“凌鏢頭,我不喝藥,你叫喬家小子上來給我賠禮道歉,他害我摔倒的。”
喬兆拾來的時候,他瞧見女兒滿臉坦然神情坐在房門口,他輕舒一口氣,說:“然兒,你不用理會她。”
喬云然輕輕的點了點頭說:“爹爹,我自然是不會去理會她,我都不曾碰過她一下,我干嗎要去給她道歉,她受得起嗎?”
喬兆拾聽出喬去然話里面的火氣,他苦笑著說:“然兒,再過幾年就會好起來,我們喬家的人,還由不得一個小小的商家女子這般的欺壓。”
喬云然瞧著喬兆拾面上的神情,她輕輕的搖頭說:“爹爹,我覺得現在已經很好了,鏢頭明事理,劉小姐樂意蹦一蹦,我也樂得多看一會戲。”
喬兆拾面上多了幾分苦澀,他好象暗自下定了決心一樣。喬云然瞧一瞧喬兆拾,她也想不出什么話來跟喬兆拾說一說,有許多的事情,喬兆拾比她要明白。
劉玉朵敢如此的折騰人,她多少還是仗了總鏢頭的勢力。
凌鏢頭父女自然是要想著她是總鏢頭親戚的身份,他們在行事上面便有了拘束。
喬云然瞧著喬兆拾輕聲說:“爹爹,你去看書吧,我這邊沒有事情的,我就坐在門口聽一聽動靜,她的丫頭就是來尋我,我也不會蠢的送上門去給人欺負。”
喬兆拾想一想女兒的性子,他起身離開了,喬云然暗自松了一口氣。
她知道喬兆拾還是有心求學,他總會在空閑的時候翻幾頁的書。
樓上房間傳來砸碗的聲音,然后又是一陣上下樓的聲音,再過后,喬云然聽到女子的哭聲,然后有多人下樓的聲音。
喬云然瞧著凌花朵滿臉氣憤神情走了回來,她瞧見喬云然的時候,她直接說:“那人要是讓丫頭來叫你上去,你可千萬別去,明白嗎?”
喬云然點了點頭說:“我明白,我一個單身男子去一位小姐的房間里,我擔心外面的人會誤以為我和她有什么私情,我為了劉小姐的名聲著想,我也不能夠做那樣糊涂送上門的事情。”
喬云然這一時覺得當男子多好啊,她不愿意做的事情,全可以用男女有別擋了過去。
凌花朵愣了愣后,她想一想笑了起來,說:“然兒,我發現我有些傻啊,我剛剛就不應該進房間去,我應該陪著我爹只在她的房外瞧一瞧。”
喬云然望著凌花朵看了看,說:“你只是忘記了你現在是男子,所以你才會由著她去行事,你只要記起你現在是男子的身份,劉小姐是誰?都不關你的事,畢竟你是無心娶她進家門。”
凌花朵聽喬云然的話,她連連的點頭說:“然兒,你說得對,我跟我爹去說一說,他下一次要我再順帶照顧那人,我就問他,是不是想給我娶妻進家門。”
凌花朵腳步輕快的走了,喬云然在心里輕輕的松了一口氣。
有些人實在是避不了,那就想法子先應付了吧。劉玉朵這樣的人,只要想明白過來,她快要嫁人的事實,她也不敢明里再來對付凌花朵和喬云然。
過一會后,凌花朵滿臉歡喜神情回來了,她笑著說:“我爹也想明白過來了,我們在客人們的眼里,我們就是少年男子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