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聽喬兆拾的話,他滿臉感慨的神情說:“喬兄弟,我小時候家境特別的清貧,我家兄弟姐妹多,我們能夠平安活下來,還是靠了老天爺的慈悲,年年風調雨順地里長東西。
我們那時節根本不敢想象讀書認字的事情,我后來有機會入了鏢隊,我家的生活稍稍好一些。
我成親了以后,我有心想讓我的兒子們讀書,偏偏那幾年天氣不太好,地里的東西長得不好,他們一個個懂事,便跟我說他們做不了讀書人。”
喬兆拾深深的看了一眼喬云然,他跟大牛說:“我家現在的家境不行,我想好好存一些銀子供孩子們讀書。”
過后,喬兆拾跟喬云然說:“然兒,我們看問題要由點到面,你大牛叔這般好的性子,他的兒子們的性子也差不了哪里去。果然一個個都是好孩子。”
喬云然聽喬兆拾的話輕輕的點頭,她低聲跟喬云然說:“爹爹,我聽大牛叔說過,這一行其實要想多掙銀子,就要往東邊走,東邊那個地方的銀子多。”
喬兆拾瞧著轉移話題的喬云然輕搖頭說:“然兒,你都知道的事情,別人自然早已經知道了,別人為什么不去啊?你大牛叔為什么也沒有去啊?”
喬云然想起大牛叔后來的話,她低頭說:“大牛叔說,他年青的時候去過一趟,那一趟掙了一些銀子,但是他再也不想去第二趟了。”
喬兆拾眉眼輕抬瞧著喬云然說:“你大牛叔一定跟你說了,一般人就不要有想往東邊走的想法,對吧?”
喬云然略有些失望的點了點頭,喬兆拾瞧著喬云然面上的神情,他第一次慶幸喬云然是女兒,要不然她的膽子也會太大了一些。
喬兆拾想了想跟喬云然說:“然兒,這世上的事情,有些人做起來特別的容易,有些人做同樣的一樁事情,卻會感覺到特別的辛苦困難。
我們有的時候費盡所有的心力,我們也到達不了最高點,那就不要一山望著一山高,我們要努力的做好眼前的事情。”
喬云然輕輕的點頭后,她深有感觸跟喬兆拾說:“爹爹,就比如我做針線活,我費盡所有的力氣,我都不如惜兒做得好。”
喬兆拾覺得不能夠跟喬云然再說下去,他擔心說得越多,喬云然的異想天開的想法便會越多了起來。
喬兆拾不理會喬云然的時候,喬云然反而用心的思考了起來,她如今出一個遠門,都還要扮成少年男子,她做一個女子看來不學會做針線活,那是相當不可能的事情。
鏢隊進了明州城的時候,大牛低聲跟喬云然說:“那一位要回家了,我們總算能夠松快一些日子,明天,你想要買什么,你只管去買了回來。”
喬云然聽說劉玉朵回家的消息,她跟著高興起來,她總算不用再面對劉玉朵那張委屈巴巴的臉,喬云然瞧著大牛低聲說:“大牛叔,你要給家里嬸子買東西嗎?”
大牛紅了臉,說:“她不需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