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云然瞧一瞧婦人面上的喜色,她也沒有任何意外的表現,凌家院子里的婦人們來自總鏢頭家,她們的心里面大約也是念著舊主子的恩情。
凌花朵跟喬云然說過,凌家只是和婦人們訂的是短約,而且這當中婦人們有急事要處置的時候,凌家這邊視情況放行。,
凌花朵因此對婦人們的行事也比較放任,畢竟不是長期在身邊的人,她們來來去去,只要有一個交待便可以了。
喬云然見到凌花朵的時候,凌花朵面上的嬌羞喜色都不曾收斂一下,兩人在一塊說話,凌花朵說著話便走了神,喬云然坐了一會,她尋了機會告辭。
喬云然出了凌家的院子門,她回頭看了看,她至少會有些日子不會來凌家了。
喬云然在街上走了走,她和平時一樣的時辰回到家里面,喬云惜已經等在院子門外,她瞧見到喬云然的時候,她急急的趕了過來,低聲說:“姐姐,娘親說我說話太過隨意了。”
喬云然瞧著喬云惜面上的急色,好奇問:“你又說了什么隨意的話,讓娘親警告你了?”
喬云惜打量一下喬云然面上的神情,她微微的垂了頭,輕聲說:“娘親說,姐姐和凌家姐姐關系親厚,可惜以后隔得遠了,只能夠書信來往。”
喬云然瞧著喬云惜輕輕的點了點頭,戴氏這話沒有錯,喬家明年如果回了京城,她和凌花朵是距離得遠了一些,見不了面,兩人之間的關系也不會象現在這般的親厚。
喬云惜悄悄抬眼打量一下喬云然的神情,在喬云然看她的時候,她重新的低頭輕聲說:“我跟娘親說,你和凌家姐姐就是住得近,兩人各自婚嫁后,那關系也慢慢的會遠了的。”
喬云然瞧著喬云惜嘆息起來,喬云惜在這方面比她不知道精明到哪里去了,她在這方面差喬云惜太遠了。
喬云然輕輕的點了點頭,說:“惜兒,你這話說得有道理,只是你的年紀太小了一些,娘親聽你的話,她的心里面會不好受的。”
喬云惜瞧著喬云然郁悶道:“姐姐,我明白的,娘親就喜歡我象這個年紀的小女子一樣裝癡扮傻,可是我不喜歡,那樣太傻了,我明明是聰慧的小女子。”
喬云惜說著話,她的眼圈又紅了起來,喬云然瞧著她嘆道:“惜兒,你什么都好,就是眼淚比一般人要多一些,我們好好的說話,你都要紅一紅眼睛。”
喬云惜聽喬云然的話,那兩滴已經到眼眶邊的眼淚,就這樣停住,她趕緊拿出帕子按了按眼瞼,低頭輕聲說:“姐姐,我心里面委屈,你總不能還不讓我哭吧。”
喬云然瞧著喬云惜一邊流淚一邊還要跟她解釋,喬云然連忙沖著喬云惜擺手道:“惜兒,你在外面忍一下吧,我們一會進了院子門,你想哭多久都行。
你要是在外面繼續哭下去,你可會把你姐姐的好名聲哭壞掉,我以后嫁不掉,爹娘都會遷怒你的,都是因為你喜歡在外面哭的原故。”
喬云惜用帕子遮掩了一下,她把臉轉向到墻邊去,姐妹兩人進了自家院子門,戴氏站在院子里面,她瞧見喬云惜臉上滾動的淚水,她都忍不住跟著皺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