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服的男人低著頭,拿著水票離開了原地,陳陸再次發動鎖定能力,悄然的在男人身上打上了一對眼睛。
他能夠憑此感應到男人要去什么地方,也能找到換水票的地點。
陳陸不覺得自己能夠干熬一天,這里實在太熱了,房間里的溫度起碼五十度往上,外面的溫度在陽光的暴曬下更是夸張,普通人肯定會直接暴曬而死。
那地上這個人怎么辦?就這樣直接曬死了嗎?
陳陸一邊感應著黑衣服男人的去向,這頭又觀察著地上男人的行動。
大約在二十分鐘后,地上的男人微微抽搐,有了反應。
陳陸立刻將注意力放在這個男人身上,這個男人果然不會這么輕易的死掉。
暴曬只是一種懲罰,而最厲害的懲罰不是死亡,是生不如死。
“啊!”
地上的人發出痛苦的嚎叫,像沙漠里缺水的游者,極度的暴躁崩潰,但偏偏就是死不了,也暈不過去,只能在地上顫抖,感受著最極致的痛苦。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已經叫的沒有力氣了,最后才顫巍巍的站起來,眼底的血絲透露著歇斯底里和瘋狂,他的身體現在完全不像缺水的人,反倒像一只野獸。
他的力氣恢復了......但這更是一種折磨。
這也意味著他要耗費更多的水分,更多的能力去支撐身體的運轉,他的身體將長期處于崩潰狀態但又無法昏迷,只能強行的忍耐。
太可怕了......在這種狀態下,人怎么可能不起邪念?
這還僅僅是暴露在陳陸眼底下的一人,這里還有無數的房間,說不定每個房間,都有一個已經崩潰的受害人。
陳陸感到莫大的壓力,這說明受害人已經達到了一個巨大的數量了......
時間到底過去多久了?
陳陸不知道。
他必須得盡快解決事情,免得造成更大的傷害。
對了......張夢兒去哪了?
不出所料的話,張夢兒應該也進入了第二層的夢境,只是不知道她現在在哪個地方茍延殘喘著。
好熱啊......
陳陸深深呼出一口氣,然后脫掉了上衣,片刻后又還是將衣服穿上了。
陽光太曬了......這樣會曬傷的,到時候麻煩更大。
要一直呆在這里直到晚上嗎?
正在思索時,陳陸感覺到當初那個黑衣服的男人停下了腳步。
他停在原地兩分鐘后,便拿著水離開了。
好像是自動販賣機......陳陸如果真的渴的不行了,他會去自動販賣機看一看,用三只鬼強行取出水,也不是不可能。
陳陸失去了鎖鏈的增強,自然也同樣失去了鎖鏈的限制,他使用的是自己的力量,理所當然的會想到一些奇葩的事情。
不過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陳陸是不會出房子的......他現在可是香餑餑,鬼知道能在他身上套多少條鎖鏈。
還是謹慎些好......
陳陸龜縮在房間里,思考著如何平安的弄些水喝。
“踏踏踏。”
突然間,陳陸的眼神一凝。
門口有腳步聲......盡管放得很輕,但還是被陳陸捕捉到了。
有人來了。
目標是陳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