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時楚珍株說什么,鄭瑤士都不愛聽。而今這話,卻對了他的胃口。他裝模作樣地道:“這屋子燒了,眼瞧著不能住人了,不如去流水小宛湊合一宿,也行。”言罷,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頭發,又喊了小廝換上一套衣袍,就往流水小宛而去,完全不管火勢撲滅后要如何修葺,更不管楚珍株的死活。
楚珍株心疼自己的那些銀票,氣得用枕頭使勁兒砸床,最后卻只能抱著枕頭號啕大哭。
過了一會兒,大夫來了,卻尋不到鄭瑤士,氣得鄭夫人又開始罰楚珍株去面壁思過,然后直奔流水小宛而去。她怕楚玥璃將晦氣傳給了她兒子。
流水小宛中,鄭瑤士悄然摸了過去,對著門喊道:“妹妹……三妹妹……”
戚不然睜開眼,翻身上梁,瞬間隱藏起身影。
楚玥璃起身,穿上鞋子,眼中一片寒光。有人若是急著送死,她也只能成全他。
楚玥璃打開房門,淡淡道:“姐夫。”
鄭瑤士風度翩翩地笑道:“妹妹在這兒住著可習慣?前院剛才走水,可曾驚擾到妹妹?姐夫不放心,特意來看看……”說著話,就要往屋里進。
楚玥璃看見鄭夫人匆匆趕來的身影,便勾唇一笑,對鄭瑤士道:“姐夫要進我的屋,也無不可。”
鄭瑤士一聽這話,魂兒都跟著一顫,差點兒美翻了。
楚玥璃繼續道:“不過,我好歹是個未出閣的女兒家。姐夫若是進了我的屋,明個兒就得八抬大轎抬我入門。我要跟姐姐一同服侍姐夫和夫人。”
鄭瑤士一聽這話,那是心神蕩漾,當即伸手去摸楚玥璃的手,口中還叫道:“好嬌嬌,你如了姐夫的意,什么都好說……”
鄭夫人吼道:“你個狐貍精!竟然勾引我兒!今晚便給我滾出去!”
鄭瑤士回頭看向鄭夫人,一臉不悅地道:“娘回去休息!別來摻和兒的事兒!”
鄭夫人拉住鄭瑤士,不客氣地道:“她就是一個掃把星!誰沾了就甩不掉!你想像顧侯那樣,被克死啊!?我的兒,這種女人不能要。你想要什么樣的,娘一定給你買來,保準讓你滿意如何?”
鄭瑤士搖頭道:“不行,兒就喜歡三妹妹這樣的。而且,兒如今有‘法光’護體,尋常晦氣根本就傷不到兒。”
鄭夫人問:“法光?什么法光?”
鄭瑤士擺手,不耐煩地道:“說了你也不懂。走走,回吧。”扭頭看向楚玥璃,笑道,“三妹妹……”
楚玥璃含糖量頗高了回應道:“姐夫……”
鄭夫人怒道:“你趕快給我滾出鄭府!”
楚玥璃如同受到驚嚇般,羞于見人。她捂住臉,從鄭瑤士身邊沖出去,撒腿就向外跑。
鄭瑤士想要攔下人,卻發現自己愣神的功夫,楚玥璃已經跑得不見蹤跡了。
鄭瑤士沖著鄭夫人發了頓火,這才氣沖沖地去追楚玥璃,結果,連個人影都沒看見,只能憤憤地去往煙花之地,尋快活。
鄭夫人曉得鄭瑤士又去了那種地方,氣得不行,大罵楚珍株留不住男人,是個不下蛋的老母雞。
楚珍株恨得不行,卻是連話都不敢回一句,只能使勁兒摳手,忍下怒火。
當夜深人靜,楚珍株含淚睡下,戚不然悄然出現在了楚珍株的身邊,掏出一個瓷瓶,點了些藥粉在楚珍株的脖子和手臂上,這才離開,去和楚玥璃匯合。
楚玥璃問:“事辦妥了?”
戚不然回道:“明天一早,就能見效。”